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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长亭到底还是没有去成府学。倒不是因为朱棣阻拦，而是因为他挂了个名便不必去读书了, 照旧每日跟着邹筑墨便成。在感受过县学的教学水平之后, 如今陆长亭再看向邹筑墨的时候，便又多了几分崇敬。</p>

这位邹先生虽然名不见经传, 但他的本事着实胜过太多人啊。</p>

也许正应了那句话, 高手在民间。</p>

而那日在背后诋毁陆长亭的少年, 在县学中忐忑等了一整日, 也没能等到陆长亭出现。待到下学时, 那少年已然腿软得走不动路了。</p>

身边同窗不由嘲笑道：“早知如此, 昨日你便不该说那些胡话……”</p>

那少年皱了皱眉, 低声道：“那些……”那些不是胡话。</p>

但这后半句，少年却是没敢说出去，他也只敢在心底嘟哝两句了。</p>

同窗拍了拍他的肩, 低声道：“有这功夫, 不如干脆上门去道歉吧……”</p>

少年呸道：“说得轻巧，你敢去吗？”</p>

同窗抖了抖肩膀：“反正说错话的又不是我。”他撇撇嘴，扬长而去。</p>

少年低下了头, 好半晌才走了出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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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, 陆长亭懒洋洋地从小榻上爬起来, 耳边隐约还能听见隔着一道屏风外的低语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