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魂归位，一个小纸人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。</p>

而白遇淮深深凝视着荆酒酒，他缓缓摊开手掌，那里还躺着另一个瘸了腿的干巴巴的，微微发黄，腐朽得仿佛一吹就会碎的小纸人。</p>

那是浊无攥了数千年。</p>

直到更名改姓，也一直攥在他心上的小纸人。</p>

第82章</p>

荆酒酒盯着他掌心的小纸人呆了呆, 愣声开口：“为什么……”它也会在呢？</p>

但话到了荆酒酒的嘴边，其实不用说完，他心底也已经隐约有了答案。</p>

白遇淮就是浊无呀。</p>

正如庭一猜测的那样, 他没有转世, 而应该仅仅只是暂时封存了自己的记忆。所以握在浊无手里的东西, 当然也在白遇淮的手里。</p>

荆酒酒眸光动了动, 与白遇淮视线相接。</p>

白遇淮还定定地望着他，宛如一汪深潭的眼眸里, 好像承载了许多情绪, 却内敛克制，如夜幕下吞入波涛的大海。</p>

荆酒酒胸中鼓涨，好像有点涩, 又有点甜, 还有点没能从鉴往镜中抽回神的震撼。</p>

他轻轻舔了下唇, 小声说：“你不是走进六道轮回了吗？”</p>

“你看见了？”</p>

“唔。”</p>

白遇淮低声道：“六道轮回塌了。”</p>

“……被你撑塌的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