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锋镝完全无视了她的抱怨。方时清则是直接懵逼了:“等等,你在说什么?”

“事到如今就别再装傻了!”少女怒气冲冲地尖叫,“这样也太过分了吧?快拿上‘我’的最后一块,然后把你的那批熟人都叫上,我送你们出去!”

说完,她就像再也无法忍受在这里待下去似的,直接冲出了门外。

方时清愣住了。

尤清雨眼皮抬都没抬。她这一晚上经历的尴尬的事有点太多了,到现在已经能够习惯性地当自己是个又聋又瞎了。

她特别淡定地把桌上的黑色盒子收拾起来,搁到赵竣的膝盖上,主动推起了放着赵竣的椅子:“那咱们就快点去把其他人都叫上吧?早点完事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
方时清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
“等……等一下,”他结结巴巴地说,“那个、刚刚她……”

“有什么事等之后再说,”肖锋镝制止了他,“现在先把这个副本结束掉。”

他看上去特别坦然。说完之后顺手推过了放着赵竣的椅子,率先离开了房间。

方时清却完全做不到那么淡然,他现在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炸了。

所谓恐同即深柜……不对,这句话好像不能用在这里。不过意思是差不多的,真正的直男从来不怕开什么无下限的玩笑,只有隐瞒取向的人才会对这方面的言论格外敏感,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处在这样一个状态下。

这样看上去肯定特别可疑。然而他却完全控制不住,一时间好像整个人都往外冒着白烟。

“时清,”尤清雨打开门,若有深意地叫了他一声,“好啦,万里长征就差最后一步了,你冷静一点。”

……好吧。

人家说的没错,还是正事比较重要,他只能强行把满腔的情绪都压下去。

说起来,肖锋镝他表现得那么淡定,应该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取向毫无怀疑……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