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方时清总算有时间把自己这边的经历详细地跟另两人讲了讲。

“不对啊,”听到一半贺相武突然想起来,“方哥,你们俩和顾哥过湖的时候看到了BOSS,而且后来BOSS还……附到了我身上,这么说,它至少不是一开始就附到他身上的,但他说自己一开始就有失忆症状啊?”

现在几个人刚刚进了一个新的院子,肖锋镝惯例地去察看水池,其他人则往屋里走。

“是啊,所以感觉这其中可能有其他问题……”

“等等,会不会是这样,”尤清雨想了想说,“水鬼会不会不止一……呀啊!!”

她突然惊叫起来,猛地往旁边一跳。

刚刚她路过摆在门口的大缸,缸里突然发出了明显的噪音,像是有人在拍打缸壁。

“什、什么玩意儿?”

“救命啊!”缸里传来闷闷的声音,是个女声,“清雨,是我啊!快救……我……”

方时清觉得这一幕简直太熟悉了,连忙跑过去掀动缸上的盖子。这个缸可能是腌咸菜用的,上头压了两块非常沉重的大石头。

掀开盖子,里面几乎满满地都是水,一个人湿漉漉地蜷缩在里面,只有脸勉强露在水面上。

是曾昕!

尤清雨回过神,和其他人也一起来帮忙,把她从缸里拖了出来。曾昕也不知道在这个缸里关了多久,在里面手脚都伸不直,根本没法自己往外爬。

她狼狈地落到地上,抱住离她最近的方时清哇哇大哭:“我以为、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……”

“没事了,已经没事了。”方时清手不知道放哪里好,只好拍拍她的肩膀,尽量安慰道。

“我真的、真的差一点就要死了,”她实在是吓得不轻,抓着方时清死活不撒手,颠三倒四地说着,“我在水底下憋得不行,想要浮上去换口气,但是好不容易接近水面,突然就……就出现在了缸里!为什么会这样啊!”

“大概是你运气不好,”贺相武小声说,“上浮的时候,咱们大概是被各自随机传送到副本里有水的地方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