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过来后,就没碰过一点荤腥,每天摸的鸡蛋和鹅蛋都是给乌诏煮了或者炒了吃的。

系统看了眼日头:“别磨叽了,快点回去接乌诏。”

这个点池小天再去,两人回来天都要黑透了。

池小天用皂荚洗手,仔细的清理起了手上的泥土,洗不干净,乌诏肯定要找事。乌诏的耐性很不好。

天落黑,他心里起了稍许暴戾,池小天是不是不回来了?池小天说回来接他应该是在骗他的吧……池小天知道骗自己的人都会是什么下场吗?池小天终于也要暴露本来面目……

“乌诏。”

池小天从小路里钻了出来,他视线在乌诏身上转了一圈,确定他没事儿才放下了心,走过去,他去拉乌诏,声音低沉,“走吧。”

乌诏看了下池小天的手,男人的手修长,指腹粗糙,掌心的老茧发旧,陈年旧疤发暗,但他的手洗的很干净,凑近了甚至还能嗅到皂荚淡淡的香味。

他体寒,手指常年冰凉,握住池小天的时候被烫了下,玉雕般的手指微颤,像颤栗、也像兴奋,少年乌黑的眼珠有瞬间黑到了极致。

他抵着上颚,努力维持着嗓音的平静:“池小天。”

池小天微微用力拉着乌诏起来,他闻言侧目,沉默的看向了乌诏,乌诏喜欢池小天麦色的肌肤和纹理,他凑过去,几乎要贴到池小天的下巴:“你来晚了。”

十几里山路,他已经很快了。

池小天没有反驳,他低了下头:“抱歉。”

乌诏还拉着池小天的手,他似乎心情不错,眉眼弯弯的:“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。”

池小天又沉默了下。

他显然没想到乌诏还会想计较,但他很老实:“……谢谢。”视线扫了下乌诏还牵着他的手,常年独居,独来独往,他很少和人这么亲密,有些不太适应,但乌诏如果想这么牵的话,那就牵着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