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小天几次病倒又爬了起来,他廋了许多,脸上也多了些许风霜之色,他摔册子:“南济粮仓是空的?”

他呼吸起伏,暴怒,“杀,都该杀。”

徐跃宇陪着池小天四处奔波:“别生气。”世家权贵和当地官商勾结的风气存在数百年了,不只是大雍,各朝各代都有这个积病。

池小天不是演出来,他真的愤怒:“跃宇,粮种调来了没有?”

徐跃宇温声道:“快了,你先去休息,睡醒了就到了。”

池小天不想睡,但还是被劝得躺回了床上:“统哥,我必须要当暴君了。”

系统不管池小天:“没事,反正你的人设就是暴君。”

池小天又翻了翻:“你觉得挖运河、修路、南水北调怎么样?”

系统觉得不怎样,它敷衍了一声:“你高兴就好。”

“瑞林多水,北地多旱。”

池小天摊开地图,画了一条红线,“这里必须得挖开,调水过去。”

徐跃宇接到了一封加急的信,是从边塞来的,他去池小天的帐子里,果不其然的发现池小天又爬了起来,看着对着地图写写画画的池小天,他轻轻喊了一声:“二哥。”

池小天盘坐着:“跃宇?来坐。”

徐跃宇又提了一声:“你该睡了。”

池小天敷衍的嗯了声,一封信送到了他面前,他怔了下才接,徐跃宇主动避让。

是戎星剑的信,并无多少言语,是一幅画,画上有一只布老虎。池小天的情绪诡异的平静了下来,他感到了久远的困意。

他和戎星剑一起长大的。

他们太了解彼此了,想让池小天好好睡觉,需要一只布老虎来哄,池小天仰头,隔着数千、上万里,他好像看到了戎星剑在泼墨作画,画了一只滑稽的老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