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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谢镜渊坐在床上,正面无表情擦拭着手中的一柄短刃。

楚熹年墨发微湿,散落在肩上。身上的白袍松松垮垮,露出小片胸膛,实在风流的紧。他见状微微挑眉:“嬷嬷这是做什么?”

葛嬷嬷仿佛没看见谢镜渊手中的刀,面不改色屈膝行礼:“奉贵妃娘娘之命,授周公之礼,房内之术。”

她们是铁了心要将谢镜渊踩到脚底,怨不得他脸色如此阴沉。

楚熹年理了理袖袍,唇角笑意愈深:“这还用教么,本公子折花问柳,看遍上京百媚千红,经验可比嬷嬷丰富得多……”

他虽刻意压低声音,但众人都能听见。

葛嬷嬷刻板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:“公子懂多少与老奴无关,老奴只奉贵妃娘娘之命,教该教的便是。”

语罢命人打开漆盘上的描花盒,里面盛着乳白色的香膏。葛嬷嬷迈步走至谢镜渊面前,颔首道:“将军受些罪,自古都要过这一关的,否则传出去不成体统。”

意思很明确,等会儿中间落下一道纱帐,她们则站在外面,亲眼看见二人行了房才能回宫复命。

楚熹年微微皱眉,下意识看向谢镜渊,却见男子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短刀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银制的面具线条凌厉冰冷,眼部位置漆黑一片——

他想杀人。

楚熹年清楚感受到了谢镜渊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。而葛嬷嬷不进反退,似乎要故意惹恼谢镜渊似的,言辞犀利:“还请将军照着祖宗规矩来。”

祖宗规矩?什么祖宗规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