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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镜渊懒懒躺在床上,见状漆黑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味:“怎么,你怀疑有毒?”

谢镜渊没有想过楚熹年是在替他查毒,只觉得楚熹年怀疑自己要害他。

谢镜渊慢慢扣上面具,掩住那狰狞的伤。另外半张脸如美玉般毫无瑕疵,只是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动听了:“我若杀你,只需动动手指头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
楚熹年不理他,揭开香炉盖子,又捻了一粒未燃尽的香进行查验,同样没发现任何问题。

也对,谢镜渊又不是傻子,里面的东西自然都挨个检查过,必然是无误的。

那么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?

楚熹年走到床边坐下,轻轻握住了谢镜渊冰冷的手,这个动作让后者又是一愣,然而还没来得及甩开,就听楚熹年笑问道:“将军真的以为自己病了吗?”

谢镜渊眯眼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楚熹年摸了摸他泛紫的指甲,又指了指他青紫的唇:“我观将军之病,怕是因为中毒而起。”

楚熹年话音刚落,便被谢镜渊倏地攥住了手腕,对方眉头拧得死紧:“你说什么?”

楚熹年笑了笑:“将军自己也在怀疑,不是么?”

香炉里焚着的香,早上是一种,午间是一种,晚间又是一种。瓷瓶里的插花清晨是柳叶眉,晚间又变成了早春桃。香薰球也是,楚熹年依稀记得丫鬟说香薰球每悬一晚,翌日清早便会丢弃,直接换新的。

谢镜渊如此频繁的更换房内摆设熏香,是因为他有病吗?当然不是。

很显然,对方自己也在怀疑毒源,每天随机更换香料,就是在进行测试,想知道毒被下在了哪里。

不过很显然,谢镜渊的脑力值显然比不上他的武力值,测了这么久也没测出个什么名堂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