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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树种了少说有几年,都是内府负责布置的。倘若想深挖下去,拔出萝卜带出泥,只怕难上加难。

谢镜渊直直盯着他:“此毒何解?”

万济邈捋了捋胡须:“此毒入侵肌理,损害五脏,不能说解,只能慢慢调理,老夫还需细细斟酌。”

他说完,提笔开了几张药方:“将军从前的药便停了吧,到底毒性过深,从今日起,每日扎针调理五脏,老夫明日再来。”

今日出了太多事,谢镜渊有些心绪不宁,闻言拧眉,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。

万济邈不知想起什么,忽然问道:“对了,将军,这份手稿出自何人之手,老夫倒是很想切磋切磋。”

“改日再告诉你。”

谢镜渊确认了结果,也就没有多待,快步回了住处。他见九庸守在门外,在台阶处慢慢顿住脚步,用帕子掩嘴低咳两声,皱眉问道:“人都在里面?”

九庸顿了顿,然后点头。

谢镜渊阴恻恻睨了他一眼:“可有伤人?”

九庸脖颈僵硬,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:“……”

谢镜渊懒得等他答复,直接推门进去了,结果就见楚熹年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。而那名丫鬟正在旁边可怜兮兮的收拾行囊,一边哭一边抹眼泪。

谢镜渊自然不会管她为什么哭:“出去。”

楚熹年闻言也不睡觉了,他慢慢从榻上坐起,理了理微皱的衣衫:“将军这话可是对我说的?”

对于幕后之人来说,相比一份可有可无的军部名单,显然是取了谢镜渊的性命更为重要。但楚熹年就那么贸贸然把中毒的事捅了出来,某种意义上算救了谢镜渊一命,无形之中洗脱了自己身上的嫌疑。

若再有人怀疑他是为了窃取机密,难免不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