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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幔滑落,将他的身形遮得朦胧不清。

楚熹年这个时候才看清怀里的东西,却见是谢镜渊贴身佩戴的那块玉牌,上面刻着“兰亭”二字。犹记得自己上次不过盯着多看了两眼,对方便老大的不高兴,阴恻恻说了一堆恐吓的话。

楚熹年不知道这块玉背后藏着什么秘密,也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,只能依稀猜测这块玉对谢镜渊来说很重要。

结果对方就这么给了自己?

只为了换一个可有可无的荷包?

楚熹年捏着那块尚有余温的玉佩,怔愣了许久,而后看向内室里躺着的人,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,起身静悄悄走了过去。

“将军?”

楚熹年声音低沉轻缓,如他整个人一般,不急不躁。他在床边落座,见谢镜渊背对着自己,出声问道:“将军睡了么?”

“……”

谢镜渊闭着眼,不说话。那枚荷包被随意甩在枕头边,看起来孤零零的。

楚熹年见他不理自己,笑了笑。干脆解了外裳,像往常一样钻进被子里,替谢镜渊取暖,从后面把人拉进了怀里。

谢镜渊拧眉,刚想推开他,楚熹年却将一只手伸到了他眼前。修长的指尖绕着几圈红色的线,线的尾端坠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,“兰亭”二字清晰可见。

“兰……亭……”

楚熹年在他身后,忽然缓慢念出了这两个字,引得谢镜渊身形一僵。却听对方继续道:“此物对于将军来说只怕有些重要,还是拿回去吧,我方才不过随口一说,不必当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