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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……”

云雀在后面欲言又止,想抬手叫住他,然而到底慢了半拍,九庸已不见了身影。

楚熹年到底还是被窗外的动静闹醒了。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却见谢镜渊披着衣裳坐在床边,不期然想起昨夜的事,顿时清醒了过来。

“将军?”

楚熹年下意识从床上坐起身,见谢镜渊穿着里衣,肩上只披着件外裳,不动声色往窗户那儿看了眼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云雀是楚熹年的丫鬟,要罚也是他罚,谢镜渊不会越俎代庖。他掀开被子,直接将腿懒懒伸了进去,勾唇问道:“你的丫鬟偷听本将军说话,楚熹年,你说说,这笔账该怎么算?”

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。

楚熹年闻言挑眉,一听就知道谢镜渊在诈自己。他伸手按住谢镜渊冰凉乱动的腿,似笑非笑的出声问道:“敢问将军在与谁说话?”

谢镜渊穿着里衣,肯定没出屋子。

此处只有他们两个人,楚熹年又刚睡醒,谢镜渊总不可能在自言自语吧。

谢镜渊轻笑一声,心想楚熹年身上真是半点便宜也占不到:“你的丫鬟犯了我将军府的规矩,楚熹年,我该如何罚她才好?”

楚熹年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但谢镜渊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,云雀必然被他捏住了把柄:“既如此……那便罚她三个月的月钱吧。”

谢镜渊挑眉:“就这?”

半点血腥子都不见,也叫惩罚?

楚熹年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,笑了笑:“那便再罚她三个月不许买胭脂水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