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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——”

谢镜渊闷哼一声,脸上愈发失了血色。

他知道,周温臣在试探自己是否真的病入膏肓。倘若强行将剑击开,定会露出马脚,只能硬生生接了这一招。

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。等楚熹年回过神来,就见谢镜渊面色苍白的捂着右臂,指缝间满是鲜血,不由得瞳孔收缩。

“将军!”

楚熹年连忙上前攥住他的手腕,想查看伤势是否严重,谢镜渊却说什么也不让他看,皱眉哑声道:“宫中人多眼杂,回府再说。”

楚熹年闻言一顿,瞬间明白他的意思,只得飞快撕破衣袍下摆,将布料缠在他伤口处止血。神情罕见的沉凝,喜怒难辨的问谢镜渊:“是何人出手?”

“……”

谢镜渊没说话。他从来没见过楚熹年皱眉生气的样子,如今见他眉头紧蹙,不免多看了几眼,苍白失了血色的唇无声蠕动:“……回去再告诉你。”

谢镜渊心想,原来楚熹年也有不知道的事。

羌族勇士虽然善战,可到底寡不敌众,不消片刻便被禁军制服了。木察哈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,后悔自己为何要带这么几个蠢货来,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请罪。

“请陛下宽恕,请陛下宽恕……”

燕帝却不欲再听,拂袖愤然离席。周温臣命禁军将羌族人软禁起来,等陛下气消再做处置,迈出大殿前,不着痕迹看了眼谢镜渊,这才离去。

太子一直关注着他们,见谢镜渊受伤,皱眉上前:“伤势严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