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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计谋,有臣子;要诗才,有状元。

一个皇帝若什么都会,满朝文武也就没了用处。

楚焦平冷声道:“你这是诡辩!”

楚熹年确实是在诡辩,不过他们又不要求太子能与三皇五帝并肩,当个普普通通、无功无过的皇帝也就罢了,笑着反问道:“兄长认为我说的不对?”

楚焦平缓缓攥紧指尖:“太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
“我为的不是他。”

楚熹年缓缓垂眸。烛火中,他一身白衣皎洁,恍若谪仙,神思飘远,似乎想起了某个人。

那你是为了谁?

这句话楚焦平没问,楚熹年也没说,

只有躺在屋顶上偷听的某个人,似有所觉的坐起了身。谢镜渊一身黑衣,险些融入夜空,晚风吹拂,将他的衣袍吹起,像江湖上来去无踪的侠客,下一秒便会随风而去。

他缓缓摘下脸上带着余温的面具,在边角摩挲片刻,不知在想些什么,片刻后顺着瓦片缺口看下去,轻笑了一声。

还能是为了谁,自然是为了本将军。

谢镜渊用尾指勾住面具,翘着二郎腿,懒懒靠在屋脊上,连身形都懒得掩饰了。他唇角微勾,带着几分得意,又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愉悦。

楚焦平显然不可能轻易被说动:“你不必多言,我绝不可能倒戈相向去帮太子。”

两姓家奴如何能有好下场,背叛旧主的人又有谁敢用,他对这一点看得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