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，这……”

姜闻懵了。

“我一定是走错房间了！”

“嗯！一定是这样的。”

倒退两步，抬头看了看办公室上面的牌子。

没走错！

我去……

姜闻只觉得脑袋有些发蒙，脸上带着尴尬地笑，走进去看着顾铭，“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导演，老谋子？”

“是啊！”顾铭不否认，“讨论生死的大命题，我觉得还是很有希望拿大奖的，正好张导看到这个剧本了，非要拍。”

“我能拒绝吗？”

“我们这关系，又是老乡。”

顾铭难为情地指了指张一谋和自己，“又一个姓张，一個姓顾，这都实在朋友。”

“打住！”

姜闻揉揉脑袋，“前面的老乡什么的，我能理解。”

“一个姓张，一个姓顾，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？”

“三国啊！”顾铭开始胡扯，“东吴四大家族，陆，顾，朱，张。”

“又经历了两晋十六国，北方人被胡人杀了个通透。”

“说不定我们两个祖上还同朝为官呢。”

“怪不得能写出好剧本呢！”姜闻赞叹地再次朝着顾铭伸出了大拇指，“真的卖布不用剪子——太能扯了。”

“还能扯的让我觉得有一定的道理。”

“佩服，佩服。”

“再下着实佩服！”

拱了拱手，姜闻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，扭头冲着张一谋笑着点了点下巴。

“张导，那咱们就再合作一把！”

比起新人导演来，姜闻自然不太想和张一谋合作。

和对方合作，总归是有些不自由的。

不过事已至此，他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
反正都合作过两把了，《红高粱》和《有话好好说》里，他不也是照样和老谋子吵架？

对老谋子的脉搏，自认是能摸的住的。

无非就是到时候多费点劲罢了。

“好，咱们再来个第三次合作。”张一谋盯着姜闻看了几秒，“你得减肥了，胡子刮了，到时候再留下长发。”

“就《芙蓉镇》里秦书田的样子。”

“没问题！”姜闻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，“轻车熟路。”

“减肥嘛，当演员必备技能。”

“我再顺便去找家殡仪馆进修进修。”

“体验体验死和生之间的意义。”

“啧啧啧……”姜闻看了看自己的手，“没想到我还会干这个……”

“对了，话说我付出这么大牺牲了，你得挂个制片人了吧？”

这次，姜闻是无论如何都要让顾铭挂个名字的。

没办法。

挂顾铭名字的电影都拿奖了。

就连最佳外语片这种奖都能拿下。

真他么邪门了。

再想想刁一男，啊不，自己导演的《寻枪》，最后却落了个颗粒无收。

真正原因是什么姜闻不想管。

总之，顾铭必须当制片人，到时候还不拿奖的话，自己也好死心。

“没问题。”顾铭点头，“到时候不管冲什么奖，我都会出全力的。”

“要的就是你这句话。”

“对了，说起奖来，我是真替你可惜。”

“要是没碰上《指环王3》，我觉得《触不可及》是有希望拿下指环王3的。”姜闻惋惜了一声。

顾铭却是笑了，“这话你信吗？”

“你觉得我拿奥斯卡最佳导演有那么容易？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姜闻笑笑，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说话了。

他顾铭要是个米国白人，现在早拿了。

哪怕他是个米国人，也该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