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米雪儿，你相信吗？这个世界上，如果一个人选择了失忆去忘记一个人，你觉得那个被遗忘的人是不是最可悲的？”

叶长卿的眸子里流露出悲伤的眸光，看着米雪儿的眼睛都带着点点的星光，明明是灰暗的办公室，米雪儿却是觉得好像外面都是阴云密布，她看着叶长卿的眼睛，心在微微的抽搐。

那个让他感到痛心的人，她又是如此的羡慕。

“我觉得，那个被遗忘的人不可悲，可悲的是在你不经意间就把谁给忘了，而忘记的这个人才是最可悲的。不是吗？”

米雪儿看着叶长卿，她的心揪的更痛，而这种痛已经蔓延到了她的敏感神经。

如果叶长卿愿意，如果可以，她愿意为他承受这种被遗忘的痛苦，没有人记得自己，没有人可以将自己的安危，姓名放在心上，就跟万千世界里的浮尘一样，飘散在空气里，没有归处。

时间久了，就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来处。

“你说的对，所以，季子铭不是最可悲，我才是最可悲的，我以为我用心陪伴着她，我以为我可以让她感动，我以为我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，可是我忘记了，感情，是个没有任何公式可以寻找的，我忘记了裴格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。”

叶长卿低着头，顺眉的模样揪疼了米雪儿的心脏，胸腔里传来的声音，一咚一咚的跳动声音，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，她的心里有个小人在大哭，在大叫，可是表面上的她却是安静得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响，就连呼吸都听不到。

“所以，最痛苦的不是她不爱你，而是你在她的眼睛里从来不曾出现过。”

过了很久，米雪儿才出声说道。

不曾在自己喜欢的人的眼睛里出现，这种感觉她又何尝不明白，她现在就在经历着这样的感觉，得不到，也失去不了，看不见会思念，看见了又不敢跟他说太多逾越雷池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