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深的一砸吧烟嘴，而后动作熟练的吞云吐雾，季子铭其实也知道抽烟有害健康，但是自从裴格被沈封带走离开自己的那一天开始不久，他就唯有倚靠着香烟和安眠药，才能继续支撑着自己活下去，他才有勇气一遍遍告诉自己，一定要找到裴格。

程宁远显然不抽烟也不习惯闻烟味，但是为了证明自己像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男孩，他强忍着尼古丁燃烧后带来的刺鼻气味。

宁远轻咳着也还是语气诚恳的对季子铭说道：“在海边的时候，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不过关于中毒的事情，我丝毫不知。因为我也是在日本才遇到裴裴的，听温心和裴裴说，她的抑郁症是在去日本之前就患上了，而且还不记得以前的事情。我一直以为她吃的那些药都是抗抑郁的和调节情绪的。”

“我和沈封还有裴格的事情，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。”季子铭看到程宁远被熏得有些难受，遂而不等烟抽完，便在一旁灭了去。

而后微微眯眼扬了扬下巴继续说道：“但是，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，我爱裴格一定不比沈封少，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但是关于沈封的人品，我就不多做评论，因为你是跟着沈封的，我说多了反而显得我是在抬高我自己。我说过，时间会说真话的。”

正当这时，大门口响起了温心的叫唤声：“有人吗？我来给裴裴姐送药的！快给我开开门！”

程宁远和季子铭显然都听到了，两人匆忙结束了刚才的话题，直奔大门开门，而后让温心把药径直送去了楼上的房间。

看着温心拿着药进去了，季子铭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
于是又跟着程宁远两人继续在门外走廊静默的等了起来，这一次，两人没有再谈起任何话题，而季子铭又背着程宁远朝外走了几步，一支接着一支的抽起烟来。

灯火阑珊，城市车水马龙，霓虹将这无边的夜衬托的愈发寂寞狼狈。

司琳娜的公寓，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多，而程谦依旧没有离去，一直在沙发上品着瓶子里所剩无几的红酒，等着司琳娜的决定，两人显然在仔细看完那个视频之后，连晚饭都没有出去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