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宝贝还挺自豪的。</p>

照理应该是小鸟怕小蛇，但陈树影还打不过他呢。</p>

“嗯！”神色得意地应道，“愿愿一脚，踢在他脸上！”</p>

白清年：“……”</p>

心情更复杂了。</p>

这小脑袋瓜子，是什么时候走到这条路上去的。</p>

白清年一边开车一边教育小朋友：“要是跟其他小朋友有了矛盾，愿愿可以立刻告诉老师，踢人是不对的，下次不可以踢人。”</p>

小鹦鹉宝宝想了想：“……如果他，不欺负愿愿，愿愿就不踢他……如果他，欺负愿愿，愿愿还是，要踢他的！”</p>

很认真。</p>

很凶。</p>

白清年继续讲道理：“他要是欺负愿愿，愿愿要马上告诉老师，告诉爸爸。不是跟他打架，打架是不对的。”</p>

那也不行。</p>

小宝贝想了想。</p>

他们这样的情况，等去告诉老师，那就来不及了。</p>

小宝贝很少会不听家长的话，这次摇了摇头：“……不，愿愿要踢！愿愿还要打！”</p>

继续很凶。</p>

白清年无奈：“这是愿愿从哪里学来的？”</p>

小宝贝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大爸爸教的！”</p>

“……大爸爸什么时候教你这个了？”</p>

“是大爸爸说的，别人欺负，愿愿的话，可以打回去！”</p>

这是很久很久之前，去顾家的时候，江桐欺负了他，顾斜风对小宝贝说过的话。</p>

日子久远，白清年记不得了，估计顾斜风也已经忘了。</p>

唯独小宝贝对这句话还有印象。</p>

顾斜风隔大老远也逃不过躺枪的命运。</p>

白清年不舍得对小宝贝发火，但很就迁怒顾斜风。</p>

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，这就是。</p>

他决定等顾斜风回来了，先把顾斜风好好修理一顿。</p>

第二天幼儿园休息。</p>

白清年本是要上班的，但因为顾斜风不在，他怕小愿愿一个人在家难过，便特意调休，在家里陪他了。</p>

初春未到，天气依旧寒气逼人。</p>

屋内暖气充足，白清年睡得很熟很舒服。</p>

会醒来是被一阵冷风冻醒。</p>

他还在做梦，感觉梦里都飘进了一阵寒风，睁开眼睛，看到是小愿愿开了窗户。</p>

傻宝贝不知道怎么想的，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，两腿短腿光溜溜，就爬到窗户台子上，开了窗户，站在那里吹冷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