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刚从另外一个主播那里过来，希望这个主播别和他一样，全程推销指甲刀。]</p>

祈天河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点，直播间不知凡几，但好像有一个固定群体只关注新人主播。</p>

“我和他们不一样。”祈天河保持微笑。</p>

新来的观众质问哪里不一样。</p>

祈天河：“我能哔哔。 ”</p>

拿出电锯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昨天的话。</p>

[……]</p>

昨天下过单的客户今天没有再来，祈天河新挑选了目标对象，刚准备拉人入粉丝群，突然改变思路：“为了报答大家的支持，我可以免费哔哔两分钟，如果有想要减肥的姑娘们，可以来听听。”</p>

开口前做风险提示：“其余人请捂上耳朵。”</p>

人都有反骨和好心，他越这么说，观众越是对着来。</p>

祈天河今天讲得是关于为人处世的道理，清清嗓子张口就来：“做人一定要守规矩，说话一定要学会看场合……”</p>

再平常不过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，让人瞬间像是吃了一大口肥油。</p>

[闭……]</p>

[闭……嘴。]</p>

期间只有两条评论，还是断断续续打出来的。</p>

当他终于停下的时候，观众只有一个想法……人间不值得！</p>

[在减肥的我宣布，你赢了。]</p>

[谢谢主播治好了我多年暴饮暴食的坏习惯。]</p>

有自虐倾向的人不多，但想拉别人受罪的却不少，直播间的人数迅速增长，开播不到半小时，成功破千。</p>

大概每隔几分钟就有人下单，祈天河销售额的增长给其他玩家带去不小的压力。</p>

同样是一间破旧的出租屋，巫将面对这个销售额沉思片刻，私信祈天河：</p>

“你是把自己剁成肉泥了么？”</p>

祈天河选择无视。</p>

坦白讲，他的直播内容其实很赶客，毕竟谁愿意听个陌生人不停讲道理，但经不住有猎心理的人太多，还有部分就是喜欢挑战极限，尤其是看弹幕，大家用各种词汇形容听祈天河哔哔时的恶心……从发现华点。</p>

一处风光一处惨淡，除了祈天河和巫将，其他几名玩家业绩还不如昨日。</p>

同样的商品，观众会对相似的展示方法感到厌烦，类似不小心把手剪到这种烂俗桥段已经完全无用，除非伤口程度要比昨天更加严重。</p>

这让玩家心不免生出担忧，一旦把观众胃口养刁了，难以想象后期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。</p>

直播结束，排在销售末端的是昨天倒数第二的李铁，不知道他是不是自暴自弃，赶在被主管踢出群前，自己主动退了群。</p>

尽管如此，主管还是专门又在群里发了一遍这种态度恶劣的员工，就不该被聘用。</p>

李铁先发制人，仍旧没有逃过翌日上早间新闻的命运，死状和孔京差不多，毁容后被分尸。</p>

不过已经没多少人关注他那边，进入游戏的第三天，终于到了新主播培训的日子。</p>

tt是全市知名上市公司，公司创办的理念是给本可能成为无业游民的人一个工作的机会，为维护社会稳定出一份力。</p>

祈天河到了公司门口才去掉大波浪假发，塞进提着的公包，身姿笔挺地走进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