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天河忙问：“总裁呢？”</p>

李贵永摇头：“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，整个世界都变样了，游戏一直没有停止运行，偶尔还有怪物进入现实，直到二十四号出现。”</p>

“……二十四号自称要做真正的人类，创造出捕杀蝉人的巨型螳螂，甚至媒体称呼他为救世主。可惜怪物源源不断，未进化成蝉人前和真正的人类无异，如今外面估计没剩下多少活人。”</p>

祈天河这下彻底明白了二十四号留下来的方式，后者成功在原住民心建立了巨大的影响力，以至于副本也不能轻易抹杀这个人的存在。</p>

而二十四号和巫将认识……</p>

祈天河面色微变：“先前送主管来给你的四十一号，你从前有没有见过他？”</p>

李贵永：“没见过。”</p>

祈天河垂了垂眼，没有回忆的过程就毫不犹豫给出答案，就像是记忆里的某个部分被彻底格式化了。</p>

李贵永：“据说启蒙者反而会视蝉人为敌人，你也一样么？”</p>

祈天河点头：“当然。”</p>

并未因为跟李贵永短暂的交流放松警惕，他离开时也是同样的小心。</p>

距离和巫将约定好的时间如今才过去一半，看到重新出现的祈天河，巫将微微勾唇：“找到答案了。”</p>

语气很肯定。</p>

祈天河颔首，认真在纸上作答，描述二十四号时只用了两个字：玩家。</p>

划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前说：“你从前也来过这个副本。”</p>

巫将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：“那时候的生存目标和现在不同，这也是我成为回归者前通关的最后一个副本。”</p>

祈天河从来没有打听过别人进游戏的原因，这次破例了：“为什么要回来？”</p>

“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，”巫将抬眼打量副本里每一处逼真的场景，用欣赏的眼光说：“以前的愿望不方便言明，不过促使我第二次回归的动力是想要彻底掌控住一个副本。”</p>

“……”游戏没打死你这个逆子，真是好脾气。</p>

巫将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病态的面容上居然泛起一丝红晕：“如果有一天我成为游戏的主宰……”</p>

祈天河没忍住笑了出来，锐利的视线扫过来时，他轻咳一声肃穆道：“请继续。”</p>

巫将：“听上去是有些可笑，不过游戏每运行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失控的趋势，如果把握好时机，就能趁机掌握住一个副本。由点即面，一点点蚕食全局。”</p>

祈天河算是听明白了：“你想脱离现实世界，变成副本里的nc？”</p>

巫将纠正了他的说法：“是掌握副本命运的nc。”</p>

“为什么要选这个副……”话说到一半，祈天河停下问话，已然知道答案。</p>

在上个副本之前，一共就一个4s级的副本，以巫将的性子，要选肯定选最高级别的。</p>

他把答案纸交给nc，对方一脸冷漠：“恭喜你，可以继续上去。”</p>

祈天河下意识朝巫将看去，确定这人是真的没有阻止自己上去的意思。然而当走到电梯口时，巫将也过来了。</p>

“你……”</p>

巫将：“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进入十八层。”</p>

再往上是十七层，意味着他还能上一层。</p>

等电梯的功夫，祈天河问：“你上次来，这个副本是怎样的？”</p>

巫将：“厮杀场，需要活过蝉鸣二声，那时是怪物刚出现的时候，大部分时间玩家都在进行血腥的战斗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