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匡正你行啊。”见到匡正，v对v，他强压下火。</p>

匡正在座位上没起身，等门合上后才开口：“我是挺行的，你具体指哪方面？”</p>

代善气得脸都红了，踢了他的办公桌一脚：“段小钧！”</p>

“段小钧？”匡正皱眉，“我们aa的人，和你们资本市场部有什么关系？”</p>

代善恨得牙痒痒：“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他的？”</p>

“呵，”匡正笑了，往后靠上椅背，“你不是一向这样吗，想要什么就故意不碰。”</p>

在澳门，他明显对段小钧和bonnie其之一感兴趣，但只和bonnie接触，拿段小钧当空气。</p>

代善惊讶，匡正对他的了解远超他的想象。</p>

“你，或者你手下的人，”匡正从座位上起身，“是段小钧的匹配度面试官吧？”</p>

此话一出，代善更惊了。‘</p>

“要拿椅子砸窗户的人，哪个面试官敢要？这个人最后却出现在了新人培训上，”匡正推测，“是上面不让淘汰吧，段小钧是哪个大客户的关系？”</p>

他说对了，代善不做声。</p>

匡正和他脸对着脸，有些挑衅的意思，全世界都认为代善聪明，其实他不过是玩股票炒期货的小聪明，像匡正这样犬牙藏得好，不显山不露水的，才是大智慧。</p>

代善败了，沉默着拉开门，门外，clen站在那儿，愤怒又委屈地抱怨：“哥，你这要的是个什么东西！”</p>

前头几步远，段小钧无措地站在那儿。</p>

代善走过去，和他擦肩时稍顿住脚：“你的倒霉日子要来了。”</p>

匡正没理clen，拿手指勾了勾段小钧：“你进来。”</p>

“老板！”clen一副要把人装箱打包送回hr的架势。</p>

匡正指着他：“你出去，”出去还不够，“把门带上。”</p>

clen鼓着一肚子气，回头把段小钧拽进来，狠狠瞪了他一眼，轻轻关上门。</p>

匡正坐回办公桌后，上下打量段小钧：“你这身破西装，明天给我换了。”</p>

段小钧低着头，不说话。</p>

“哑巴了？”匡正翘起二郎腿，“欠收拾是吧？”</p>

段小钧抬起眼，眉宇间的傲劲儿显出来，大胆地问：“你为什么要我？”</p>

“我要你？”匡正觉得好笑，“时针夹角都算不明白的蠢货，我要你干什么？”</p>

段小钧涨红了脸。</p>

“你的经理是clen，刚才接你那个，”匡正言归正传，神情严肃起来，“以你现在的水平，没有任何工作能给你，端茶倒水这些事有后勤负责，你只能帮大家复印一下件，或者取个递跑跑腿。”</p>

“为什么要我？”段小钧重复。</p>

匡正瞧他一眼，没理会：“再给你交代一下aa的规矩，traee（1）是公司财产，万融投行部就是个血汗工厂，说句不好听的，女的当男的用，男的当牲口用，”他伸出手指，“记住三点，第一，你和你的时间都是公司的，第二，除了工作，你一无所有，第三，你出的每一个错误都是钱。”</p>

段小钧第三次重复：“你为什么要我？”</p>

这小子又臭又硬，匡正看了他两秒钟，终于说，“我并不想要你，你之所以站在这里，是因为代善想要你，这就是你的价值，明白吗？”</p>

段小钧不明白，但有件事他更好：“他想要我，我都不知道，你怎么知道？”</p>

匡正转动椅子看向窗外，万融57层，除了蓝天白云，还能俯瞰整条金融街：“没在货币市场玩过吧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