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节

窄红 折一枚针 1922 字 3个月前

霍匪湿漉漉地红了脸:“嗯……”</p>

“今儿唱的不错,稳,”宝绽夸他,夸完又抱怨,“你小子长这么高干嘛,我胳膊都举酸……”</p>

话没说完,霍匪唰地蹲下去,蹲在他脚边,眼巴巴瞧着他。</p>

宝绽一愣,摸了摸他的头,轻轻说了一个字:“来。”</p>

他领霍匪下楼,绕着一楼大厅往深处走,最里头一间屋,推门进去,屋间有一套式桌椅,上头立着三个红漆牌位,是时老爷子夫妇和邝爷,宝绽去小柜里又抱出一个新漆的木牌,还有一瓶酒,摆在旁边。</p>

木牌上是金爱红的名字,“咱俩来的时候,”他说,“把咱妈摆上。”</p>

霍匪看着他在桌前的软垫上跪下,咚地一声,磕了个头:“师傅,师娘,邝爷,”然后他叫,“妈……”</p>

不知道为什么,霍匪的鼻子酸了。</p>

宝绽颤着声,虔敬地告诉他们:“我收徒了。”</p>

说着,他转过身,向霍匪伸出手。</p>

霍匪提上一口气,到他身边跪下,两个人并肩磕了头,一同干了三杯酒,默默攥住对方的手。</p>

宝绽的嗓子是玉,圆润通透,霍匪是金石,沉厚有力,他们俩在一起,就是金子镶在玉上,从今往后,会一起顶起如意洲,让这块百年的牌子光彩夺目。</p>

第214章 i a friend to the undertow</p>

天蒙蒙亮, 汪有诚的电话响,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,4点54分, 是代善。</p>

“喂……”他接起来。</p>

“身边有人吗?”代善问。</p>

汪有诚沉默。</p>

“要是有人,”代善说, “就不打扰你了。”</p>

汪有诚叹了口气:“你说吧。”</p>

“萨得利破产了。”</p>

汪有诚知道,是做空战国红的高杠杆压垮了它。</p>

“你可能不信, ”代善笑了,声音听起来格外空旷,“这辈子,我只爱过你一个人。”</p>

汪有诚从床上坐起来,电话里有明显的风声:“你在海边吗?”</p>

“海边?”代善举起手, 迎着风, “没有, 我在萨得利。”</p>

这么大的风, 他只可能在楼顶,萨得利那栋楼有五十七层!</p>

“代善, 你听我说……”</p>

“我爱你。”</p>

他可能期望电话这边也回一句“我爱你”,但汪有诚没有:“你待那儿别动, ”他下床穿衣服,“你等着我!”</p>

他知道代善想见他,代善说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, 汪有诚信, 他只是受不了,代善那些滥交,一次又一次的做爱寻欢。</p>

“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那首歌吗?”代善问。</p>

汪有诚不记得,十年前的歌, 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首。</p>

“i a friend to the undertow,”代善唱起来,那么轻,那么柔软,“i take you ,i don’t let go……”</p>

汪有诚想起来了,歌名叫“回头浪”,是自己曾经很喜欢的歌:我是一股回头浪,我把你吞没,我绝不放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