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爱卿,满朝文武,你可知朕为何独独将大权交由你掌管?”
“臣不知。”
“因为你,和年轻时的朕简直一模一样,懂得隐忍,等待时机。”
裴渡陡然抬了眼,眸中杀意一闪而过。
南夏帝并未察觉,自顾自说着,“你与太子,暗中早斗得你死我活,却从不对我说半句太子的不是。
因为你知道,太子并没有执掌天下的本事,朕迟早会将他换掉,是不是?”
指尖在朱笔的紫金竹笔杆上缓缓摩挲,片刻,裴渡轻笑。
“陛下料事如神。”
南夏帝呵呵笑了,“朕了解自己,所以朕也了解你,我们是一样的人。”
裴渡起身,在他身后微微俯了下身子,“得陛下如此信任,臣实在惶恐。”
南夏帝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只得摆了下手,“罢了,你退下吧。”
宫殿之外,鹿鸣倚着朱红色的柱子,环抱双臂,神色之间很是得意。
见裴渡出来,他快步迎了上去,“大人,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,先听那个?”
裴渡冷冷掀了下眼皮,“你说呢?”
“大人看着心情不太好,还是先听好消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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