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6章 《阵丹归一:六合堂的最牢阵脚》

林牧忽然挠了挠头:“原来阵丹认的不是灵力,是咱们仨这股子分不开的劲儿啊。”

林恩烨没说话,只是握紧了刀柄,让刀鸣与阵丹的嗡鸣贴得更紧了些。

晨光漫过窗棂时,阵丹悬浮在堂屋中央,光晕里的虚影渐渐淡去,露出林恩灿三人儿时在梨树下埋坛子的画面。林牧突然“呀”了一声,指着虚影里那个被埋在土里的青花坛:“这不是娘说的‘时光坛’吗?里面放着咱们仨的头发和愿望。”

林恩灿的指尖在阵丹上轻轻一点,冰纹顺着坛口的纹路蔓延,将画面定格。“爹说,等坛子开封那天,谁的愿望实现了,就能拿到他藏的玉佩。”他看向林恩烨,“你当时写的是想当将军,对不对?”

林恩烨的耳尖微微发红,握紧了长刀:“小孩子胡写的。”他刀身一转,刀背敲了敲阵丹,“先把阵丹的灵力稳住,别光顾着看旧东西。”

阵丹突然震颤起来,丹身浮现出细密的裂纹,是刚才林牧的火焰窜得太高,险些冲破冰纹的束缚。林恩灿迅速凝出更多冰气,将裂纹一点点冻结:“说了让你别冒进。”

“知道了哥。”林牧撇撇嘴,收了收火势,却偷偷往阵丹里送了缕温和的火绒,像给冰纹添了层暖衬。“你看,这样是不是就不那么冷了?”

林恩烨看着那缕火绒被冰纹温柔地裹住,忽然将刀柄往阵丹上靠了靠,刀劲顺着丹身漫延,在冰与火之间织出层细密的网。“这样更稳。”他低声道,目光落在丹底的落款上——是三人的名字,刻得歪歪扭扭,像当年在梨树下用树枝划的一样。

灵骁从外面进来,手里捧着个木盒,里面是晒干的艾草。“灵澈让我把这个带来,说能中和阵丹里的燥气。”他将艾草撒在阵丹周围,绿色的香气漫开来,裂纹处竟冒出了细小的嫩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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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”林恩灿惊讶地看着那些嫩芽,“艾草怎么会在阵丹旁发芽?”

灵昀端着药碗走进来,药香混着艾草香,让堂屋瞬间暖了起来。“因为这不是普通的艾草,是用你们埋在时光坛里的愿望催发的。”他舀出一勺药汁,轻轻淋在阵丹上,“林恩灿想当医者,林牧想种出永不凋谢的花,林恩烨想保护身边的人——这些愿望里的灵力,能让草木重生。”

药汁流过裂纹,那些嫩芽迅速长成藤蔓,将阵丹缠成个绿色的茧,丹身的震颤渐渐平息。林牧看着藤蔓上开出的小黄花,突然笑了:“这是我种的太阳花!我说能种出来吧,你们还不信。”

林恩烨的刀在藤蔓上轻轻一碰,落下的花瓣飘到林恩灿手边,化作颗晶莹的露珠。“阵丹在吸收愿望的力量。”他沉声道,“灵澈说,当三个人的愿望在丹内完全融合,就能形成真正的‘六合阵’。”

灵澈推门而入,手里拿着三张泛黄的纸,正是当年三人写的愿望。“找到了。”他将纸递给林恩灿,“林恩灿写的‘愿家人安康’,林牧写的‘要让哥哥们永远笑’,林恩烨写的‘我会变得很强’。”

林恩灿看着纸上稚嫩的字迹,忽然明白阵丹为何会选在此时显露出这些。他们的愿望从未变过,只是换了种方式在实现——林恩灿学医,救了很多人;林牧的花圃里,太阳花四季常开;林恩烨成了镇上最好的护卫,守护着一方安宁。

“原来不是愿望实现了才能拿到玉佩。”林恩灿轻声说,冰纹在阵丹上开出朵冰花,“是实现愿望的过程里,我们早就成了彼此的玉佩。”

林牧的火在丹内转了个圈,将冰花裹在中央,像给冰花镀了层金边。“那时光坛呢?要不要挖出来看看?”

林恩烨看了眼窗外的老梨树,当年埋坛子的地方,如今长出了棵小树苗,枝叶正好伸到堂屋的窗沿下。“不用挖了。”他用刀背在阵丹上轻轻一敲,丹内的时光坛虚影突然裂开,飞出三枚玉佩,落在三人手中。

玉佩上的纹路,正是他们此刻灵力在阵丹内交织的模样。

灵骁和灵昀相视一笑,悄悄退了出去,把空间留给这三兄弟。晨光穿过玉佩,在地上投下三道交叠的影子,像极了他们儿时手拉手的形状。

林恩灿举起玉佩,冰气在上面流转,映出林恩烨的刀和林牧的花。“爹说的玉佩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”他忽然笑了,“他早就知道,我们会成为彼此的铠甲。”

林牧的火在玉佩上跳了跳,将暖意传到林恩灿和林恩烨的掌心。林恩烨的刀轻轻碰了碰玉佩,刀鸣里带着笑意。

阵丹的光晕渐渐融入三人的玉佩中,丹身变得通透,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缠绕的冰纹、火绒和刀劲,像条奔流不息的河,承载着他们从童年到如今的所有时光。

老梨树上的露珠滴落在窗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像在为他们鼓掌。林恩灿看着掌心的玉佩,忽然觉得,所谓的阵法,不过是血脉里流淌的羁绊,是无论走多远,都会回头望向彼此的默契。

这就够了。

阵丹在晨光里轻轻震颤,丹身的裂纹间渗出丝丝缕缕的灵力,像游丝般缠上林恩灿的指尖。他忽然闭上眼,识海里翻涌的不再是冰冷的阵图,而是从小到大的画面:林牧举着烤焦的红薯跑过来,林恩烨把磨好的木剑塞进他手里,三人在梨树下埋坛子时,林牧的鼻涕蹭到坛口,林恩烨皱眉替他擦掉,自己却笑得露出小虎牙。

“原来阵眼不在丹心,在我们仨的骨血里。”林恩灿睁开眼,冰气顺着指尖淌入阵丹,这一次不再是压制,而是温柔地裹住林牧窜动的火绒和林恩烨刀劲的锋棱。丹身的裂纹发出细碎的“咔哒”声,不是崩裂,是愈合——冰纹、火痕、刀路像藤蔓般交缠,在丹内织成个完整的圆。

林牧的火突然变得温顺,贴着冰纹游走,像怕冷的小猫蜷在暖炉边:“哥,我好像能感觉到你的气了……凉丝丝的,却不冻人。”

林恩烨握紧刀柄,刀劲不再外放,而是顺着阵丹的脉络缓缓流淌,与冰、火之力碰在一起时,竟发出玉石相击的清响:“这才是六合阵的根本。”他看向林恩灿,眼底带着释然,“爹说‘阵由心生’,以前总以为是心法,原来指的是我们仨的心。”

灵骁抱着捆新采的艾草进来,见阵丹已凝成莹白通透的模样,忍不住咋舌:“灵澈说的没错,你们仨的气一合,比任何符咒都管用。”他把艾草放在丹旁,绿色的灵气丝丝缕缕渗进去,丹身顿时泛起层柔和的绿意。

灵澈端着刚调好的药汁走来,药香里混着淡淡的墨香:“我在药里加了当年你们埋在坛子里的桂花干,现在融进去,算是给阵丹添点‘念想’的味道。”他将药汁缓缓淋在丹顶,药汁顺着纹路往下淌,所过之处,冰更润,火更暖,刀劲更稳。

灵昀靠在门框上,手里转着个空药瓶,看着阵丹里流转的三色灵力笑:“以前总觉得你们仨吵吵闹闹不像样,现在才明白,这吵闹里藏着的,就是最牢的阵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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阵丹突然腾空而起,悬在三人头顶,丹内的光影流转得愈发清晰:有他们背着药篓上山采药的背影,有林恩烨替林牧挡拳头的侧脸,有林恩灿熬夜给两人熬药时吹凉药碗的动作。这些画面像活过来似的,在丹壁上缓缓滚动,最后凝成三个交握的手掌,掌心向上,托着颗小小的、温热的光团。

“是时光坛里的愿望。”林牧指着那光团,眼睛发亮,“它长大了!”

林恩灿伸手,光团轻轻落在他掌心,瞬间融入三人交握的手心里。冰、火、刀劲在体内交融,没有丝毫滞涩,仿佛天生就该如此。林恩灿低头看着相握的手,忽然笑了——原来悟阵丹,悟的从不是阵法的精妙,而是他们仨血脉里那点吵不散、拆不开的羁绊。

灵骁拍了拍灵澈的肩,两人悄悄退到院外。灵昀看着窗内交叠的身影,把空药瓶揣进怀里,转身去厨房烧热水:“得给他们仨煮锅甜汤,这阵悟得,该好好暖暖身子。”

阵丹在三人头顶轻轻旋转,丹身映出老梨树的影子,树下那棵小树苗,不知何时已长得亭亭玉立,枝桠上还挂着个小小的、歪歪扭扭的木牌,上面刻着三个字:一家人。

阵丹悬在三人头顶,光晕里浮现出六合阵的完整图谱,冰、火、刀劲三色灵力如水流淌,在图谱上勾勒出稳固的三角阵脚。林恩灿指尖凝冰,将图谱顶端的“天枢”位稳稳托住,冰气顺着纹路漫延,在阵眼处凝成一朵剔透的冰花;林牧掌心腾起烈焰,精准嵌入“地轴”位,火光与冰花相触,竟生出层温润的白汽,柔和了双方的锐势;林恩烨长刀出鞘,刀劲劈出的金芒直入“人合”位,如脊梁般撑起整个阵法,将冰与火的灵力牢牢锁在阵内。

“左移三寸!”林恩灿低喝一声,冰花微转,恰好挡开灵骁模拟的突袭剑气——灵骁隐在院外,以木剑催动气劲试探阵防,却被冰纹弹回,带起的风卷落几片梨花瓣。林牧心领神会,火焰骤然收束,化作火绳缠上林恩烨的刀身,刀劲顿时暴涨三分,将灵澈掷来的石片斩成齑粉,石屑落地时,灵昀从暗处射出的银针已被阵周的气墙弹开,叮叮当当落在青砖上。

“合!”三人齐声低喝,三角阵脚猛地收缩,冰花、火焰、刀芒瞬间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。灵骁、灵澈、灵昀三人从三个方向同时发难,剑气、药粉、银针齐至,却在触网的刹那被反弹而回,三人假意后退时,林恩灿已借着冰气滑行至侧方,林牧火焰化作火鞭卷向灵骁脚踝,林恩烨长刀横扫逼退灵澈,转瞬之间,三人已调换方位,阵法随之一变,竟将灵昀围在中央。

“成了!”林牧笑得灿烂,火焰在指尖跳跃,“这阵不光能防,还能转守为攻!”林恩烨刀身轻震,弹开灵昀挥来的药杵,眼底闪过笑意:“胞兄的冰锁退路,你的火缠身形,我的刀破防御,这配合,杠杠的!”

林恩灿指尖冰花渐散,看着三人相视而笑的灵骁他们,淡淡道:“稳固阵心,再试一次。”话音未落,冰、火、刀劲再度流转,这一次,阵丹光晕大盛,将六人的身影都笼在其中,攻防转换间,再无半分滞涩,仿佛演练了千百遍般默契。灵骁收剑笑道:“服了!这阵要是铺开,寻常宵小根本近不了身,厉害!”

阵丹悬在演武场中央,六人的灵力如溪流汇入其中,丹身莹光流转,将六合阵的图谱投射在地面,比往日清晰了数倍。林恩灿立在阵眼北方,冰气顺着图谱上的“玄武纹”蔓延,与林恩烨守着的南方“朱雀纹”遥遥相对——那里,林恩烨的刀劲正与灵骁的幽蓝火交织,刀光映着火焰,淬出凌厉的锋芒。

“攻!”灵澈突然扬手,十道符纸化作利刃射向阵心。林恩灿冰气骤凝,玄武纹亮起,符刃撞在冰墙上,碎成漫天金粉;林牧守在东方“青龙纹”,混沌炉的金焰化作龙形,缠住漏网的两道符纸,火焰吞吐间,符纸已燃成灰烬;灵昀守在西方“白虎纹”,指尖草木气化作藤蔓,将符纸的余劲缠得寸步难移。

转瞬间,守势已成攻势。林恩烨长刀劈出,朱雀纹上的刀劲与火焰凝成火龙,直扑灵澈;林恩灿冰气顺着玄武纹延伸,冻住灵骁脚下的地面,逼得他只能腾空闪避;林牧的金焰与灵昀的藤蔓缠在一起,化作道绿火鞭,卷向灵澈手中的符砚。

“好个攻防一体!”灵骁在空中翻身后撤,幽蓝火化作火盾挡住冰气,“这阵比上次硬了三成!”灵澈弃了符砚,指尖掐诀,金粉重凝,却被林恩烨的刀风劈散:“恩灿的冰锁退路,阿牧的火缠身形,恩烨的刀破防,你们仨这配合,简直是无缝!”

灵昀笑着收了藤蔓:“不止呢。你们看阵丹——”众人望去,只见丹身流转的灵力里,冰纹藏着火痕,刀劲裹着草气,连灵澈的符光都与林牧的金焰融成了暖芒,“这才是真正的‘六合’,攻时六力齐发,守时六气同御,谁也拆不开。”

林恩灿收了冰气,阵丹缓缓落回他掌心。丹身映出六人相视而笑的脸,冰、火、刀、符、草、炉,六股气息在丹内缠成了团解不开的结,却又各自分明,缺一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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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总想着阵法要严丝合缝,”林恩灿指尖摩挲着丹身,冰气柔和得像春水,“原来攻防一体的秘辛,不是让大家变成一个模样,是让每个人的锋芒,都能护着彼此的软肋。”

林牧的金焰在丹顶跳了跳,蹭了蹭林恩烨的刀背:“就像我怕硬攻,哥的冰就先替我挡着;哥的冰怕火克,恩烨哥的刀就护着他的侧翼!”

林恩烨扬刀出鞘,刀光扫过阵丹,激起的灵力涟漪里,六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,像幅最坚固的盾,也像柄最锋利的剑。“少废话,再练十遍。”他嘴上凶,眼底却亮得很,“等练熟了,看谁还敢在咱们六合堂撒野。”

夕阳的金辉漫过演武场,将六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叠在阵丹投射的图谱上,像枚印在大地上的、永不褪色的章。林恩灿低头看着掌心的阵丹,忽然明白,所谓攻防一体,从不是阵法的玄妙,是他们六个站在一起时,那份“你往前冲,我替你守着;你若后退,我护你周全”的笃定。

这就够了。

晨露未曦时,六合堂演武场已腾起六色光浪。阵丹悬在中央,丹身刻满的阵纹如活物般流转,将林恩灿六人灵力勾连,织成张虚实交织的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