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呀,孙儿就是小爷爷教出来的。”
此言一出如平地惊雷,万敛行指着自己的胸膛,气血翻涌,“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小爷爷教的?”
“是呀,小爷爷一向对孙儿亲传亲授,孙儿有此学识和品行都是源于小爷爷。孙儿体恤宋挺之,想必小爷爷体恤宋挺之的心情更甚,那宋挺之就是个瘸子,大热的天还要陪着孙儿去荒郊野岭去垦荒,干的活虽然比不过孙儿多,但是一天下来,这人也没闲着,力出的没有孩儿多,但是汗流的没比孩儿少,小爷爷您也知道,这人就是个斯文人,抡锄头不在行,主要他还是个瘸子,干农活吃力着呢,小爷爷,您心疼心疼他,让他卸了太子太保一职吧,这人话语迟,教不好孙儿的,不过让他干上林令还成,芝麻大的官,干不好也干不坏,无非是个主管果蔬供应与藏冰事务,这个官职在孙儿看来,裁撤都无伤大雅,谁干都一样,反正干的都是些没用的。”
就这一番话,真是讨打,说的好像他程攸宁处处在为宋挺之着想一般,可在场从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,这程攸宁说来说去说的就是宋挺之不中用罢了。
“噢?太子的意思是上林令一职可有可无,应该裁撤。”
程攸宁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自己忙乎的一脑门子的汗,他用不怎么干净的手,在自己的额头上随意地抹了一把,开始大胆的高谈阔论:“这奉乞建国都几年了,这冰我也没看见过一块,冰长什么样啊?不是说冰可以降温祛暑吗,怎么司农寺年年交不上来冰。”
他们是皇家,掌握天下的生杀大权,但在这炎热的奉乞他们依然无冰可用,这可不是司农寺的问题,因为奉乞冬季不结冰,想要屯冰就得去大阆购冰,大阆和奉乞连年开战,各处关隘早已封锁,致使他们奉乞无法购冰屯冰。
“照太子这样讲,那朕应该让宋挺之卸了上林令一职,反正上林令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吃空饷的闲职。”
程攸宁眨巴眨巴眼睛,总感觉哪里不对,他没觉得自己说错话,也没发掘他小爷爷话里话外的意思,“孙儿之见,暂时还是不要撤裁了上林令一职了,上林令若是撤裁了,宋挺之去哪里当官啊。”
“当不了上林令,就让他继续当太子太保好了,朕看这两日,太子都健壮了。”
“咋可能呢,我胳膊都是酸的,手都起血泡了,还是让宋挺之卸了太子太保一职吧,这人报复心极强,他除了奴役孙儿也不教孙儿什么了,话都懒得跟孙儿讲一句,我看这人就是没有真才实学,教不了本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