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爱绣没打算哭,但是眼泪却忍不住顺着眼角流淌,铁柱看来心疼不已,他看向她娘还有荷苞,“你们到底对绣做了什么?”
刘大兰正在摆弄刚才从苏爱绣怀里翻出的玉镯,镯子的口径太小了,她的大手跟本伸不进去,面对儿子的质问,刘大兰不但不反思,反而理直气壮,“苏爱绣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,帮着外人对付我,我不打死她是她幸运,再有下次,我非打死她不可。”
程铁柱对他娘这副嘴脸极其厌恶,她一个人搅合的所有人不得安宁,“绣知书达理,肯定是娘你的不是。还有荷苞,你一个妙龄少女,怎么能做出动手打人这种粗鄙的行径。这一路上,你嫂子对你不错吧,你怎么能跟着娘惹是生非打你嫂子,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?”
荷苞嘴一歪歪,眉头硬生生挤出一个川字,她唯恐天下不乱,“娘,你看看我哥,为了一个女人,训斥完你还骂我。娘,我哥怎么这样,自从他娶了这个女人,他同嫂子好到穿一条裤子,他都要不认识我们了。”
荷苞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,刘大兰就跟发作的没有母老虎一样,奔着铁柱就去了,抬手就往程铁柱的身上招呼,脚还不停地踢踹有气无力的苏爱绣,嘴里还骂着程铁柱是没出息的东西。
这程铁柱还能招架刘大兰的胖揍,可瘦弱的苏爱绣扛不住那一下下的踹打肚子,三声凄厉的惨叫,程铁柱一气之下起身用力推了一把刘大兰,刘大兰顺势倒地张开古井大口,手奋力捶着地面,哭天抹泪嚎啕四起,声音大到很多人在院外围观。
人多刘大兰发疯更甚,她大哭大叫,大喊大闹,“家门不幸啊,大家都来看啊,我的儿子程铁柱打我了,为了他媳妇打我了……大家都来评评理啊!我的儿子程铁柱打自己的亲娘啦……”
府上的丫鬟婆子都来看热闹,韩家的丫鬟婆子也来看热闹,昨日同刘大兰她们一路来的那些李姓村子的百姓也来看热闹。
经过一日一夜的了解,大家都知道刘大兰是什么人,这些聪明伶俐的丫鬟婆子纯纯是来看热闹的,谁会为她评理啊!
李姓村子的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,这刘大兰是什么人,她们更是一清二楚,他们若是敢言语一声就会惹祸上身,这样的烂人,谁也不想沾,不是看在程铁柱路上对大家的照顾,他们早就对刘大兰避而远之了,大家把她当歹人,当畜生,就是不当人,因为这人有兽心没人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