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中那位金丹后期的枯瘦老者面容狰狞。
“启禀三位真人,”
黑影单膝跪地,“今日有陌生金丹修士进入雷符阁,逗留约半刻钟后方才离去。”
左侧那位面容阴鸷的中年修士猛然睁眼,眸中闪过一丝血色精芒:“可曾看清其样貌特征?”
“是个金丹初期的灰袍老者,但...”
探子略显迟疑,“属下暗中以鉴灵镜探查时,发现他周身灵力波动颇为古怪,似有高阶隐匿秘术遮掩。”
“遮掩?”
主事的疤面老者突然发出怪笑,“莫非是镇海宗派来的援兵?”
右侧始终沉默的白发老者突然轻咳一声:
“水云师兄,此事恐有蹊跷。那王青羽身负重伤逃回不过三日,就有陌生金丹登门...老朽总觉得...”
“水涧师弟未免太过谨慎!”
疤面老者不耐烦地挥手打断,“镇海宗那两位元婴老怪向来惜命,岂会为几个金丹小辈轻易涉险?”
白发老者欲言又止,袖中枯瘦的手指却悄然捏碎一枚湛蓝玉符。
与此同时,远在沧溟州某座洞府内,一位正在打坐的元婴修士猛然睁眼,腰间玉佩骤然泛起刺目光芒。
“继续盯紧雷符阁!”
疤面老者森然下令,枯瘦的手指在颈间划过,“待那老匹夫出城,立即...”
他抛出一面古镜,“带上这‘照影镜’,任他千变万化也难逃法眼!”
待探子身影消散,阴鸷中年终于按捺不住:“水云师兄,是否先禀明老祖?万一这是镇海宗设下的圈套...”
“糊涂!”
疤面老者突然暴起,一掌将身旁石案拍得粉碎,“沧溟宗那些老狐狸正等着我们当马前卒!记住,只要此番能挑起两宗大战,老祖许诺的结婴丹...”
他阴冷的目光扫过二人,“足够我们三人共分了。”
此言一出,洞府内顿时弥漫起贪婪的气息。
三日后子时,天傀府城门。
月光倾泻而下,将整座城池笼罩在一片森冷寒意之中。
王昭柱化作的灰袍老者脚踏一柄四阶法宝飞剑,晃晃悠悠地朝着镇海府方向飞去,刻意将遁速压制在金丹初期的水准,仿佛真的只是一位修为平平的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