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的手掌紧紧地贴在青铜镜面上,掌心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感,她的掌纹被高温烫得发红,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。
而与此同时,当铺柜台上的犀角灯却突然变得忽明忽暗,那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,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。
犀角灯的光芒映照在掌柜的指甲盖上,那上面的掐丝珐琅彩显得越发艳丽夺目。
然而,仔细一看,就会发现这些看似普通的花纹其实并非寻常之物,而是缩小版的河图洛书!
这神秘的图案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,透露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。
当烟枪轻轻叩击镜面时,“性别”二字渗出的血珠缓缓流淌下来,在台布上洇出一个甲骨文的“当”字。
这个字的形状扭曲而怪异,仿佛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挤压出来的一般,让人看了心生寒意。
更诡异的是,这个“当”字的形状竟然与弟弟病危通知书上的监测仪曲线如出一辙,仿佛是一种预示,或者是一种诅咒。
"戌时三刻前记得赎当。"掌柜忽然露出手腕内侧的刺青,林晚恍惚看见那是枚收元丹的横截面解剖图,每层丹纹都在缓慢转动。
跨出奇货居时,檐角铜铃响得格外凄厉,她回头望见灯笼上的"质库"二字已经变成"祭库"。
急诊室的消毒水味里混着奇异的檀香。
收元丹在温水里化开的刹那,病床四周忽然结出半透明的八卦阵图。
弟弟的眼皮开始剧烈颤动,监控仪曲线却扭曲成无数咬尾蛇般的克莱因瓶,最诡异的那个环正套在林晚左手无名指根部——正是按血印的位置。
"姐…甲骨…"弟弟苏醒后的第一声呢喃裹着电子杂音,瞳孔里浮动着不属于人类的星象图。
林晚握着他的手骤然发冷,那枚消失的翡翠玉佩正以量子纠缠态嵌在少年掌心,每道裂纹都对应着某个平行世界的血色契约。
当第一个置换征兆降临在晨雾中时,林晚正给弟弟擦拭额角的冷汗。
镜面忽然映出穿蟒袍的"自己",怀里搂着的赫然是佩戴太子金冠的弟弟。
她打碎镜子却听到掌柜的笑声从瓷片里传来,溅落的血珠在病床栏杆上排列成新的倒计时。
血珠在栏杆上凝结成"丑时三刻"的甲骨文时,弟弟的手指突然扣住林晚的腕骨。
那力道大得惊人,输液管在他手背迸裂成三垣二十八宿的星图,葡萄糖液化作粘稠的青铜汁滴落——正是奇货居门环的材质。
"阿姐该换药了。"少年音色里叠着苍老的机械声,他舌尖迸出半截刻满云篆的银针,正中林晚颈侧血签的位置。
碎裂的镜片中同时传出七重嘶吼:蟒袍林晚正被六个穿不同朝代服饰的自己撕扯,每个镜像喉间都插着同样的银针。
林晚撞翻医药车时扯断了心电监护仪的量子纠缠线,整个病房瞬间升维成克莱因瓶结构。
她看见真实世界的病床悬浮在瓶口,弟弟的身体正被青铜汁重组:
喉结凸起处嵌着太子金印,尾椎骨刺出半截盘螭纹玉圭——正是当票上缺失的附件条款。
掌柜的笑声突然具象化成带倒刺的锁链,从每块镜片中探出捆住她的脚踝。
林晚摸到护士遗落的剪线钳,发现钳口镀层脱落处露出熟悉的翡翠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