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...唔...”
刀疤蜷缩的更小了。
挤压的体内一颗颗眼睛反复涌出体表,看向老萨萨,又赶紧缩回去,不断地轮番替换。
“我不要去上面。这不是我的事。对,不能上去。上面不是我的世界。我们属于这里。这里才是我的根。植物不能没有根。该死,不能上去。说的没错,绝对不可以那样。”
无数声音从刀疤体内涌出。
随后,刀疤重新归于平静,不再躁动,就那么静静缩在角落里。
老萨萨见这样根本叫不动眼前的人。
“呼~吸~”
深呼吸一口气。
体表散发出一层微弱的光辉,声音也仿佛蒙上了一层威严:“我再说一遍,上去,抓回那群异族。”
刀疤再次被这声音刺激的颤抖起来。
语气让人不自主的思考。
“那群异族是我的玩具,我要去抓回来。”
“为了那位的注视与恩赐,我应该上去。”
“不,可是我不想上去。”
“上去不好,上去不好。”
“可现在是减光期,这或许是机会。”
“没有机会,不需要机会。”
“头,大脑,啊啊啊,缠在一起了,这不好,这很不好。”
“我没有大脑,为什么要思考。”
思考。
对于刀疤来说,是一种更加痛苦的事情。
每一次的思考,尤其是“用力”的思考,对他来说,都是身心的扭曲与挤压。
他觉得,这不该如此。
所以放弃思考,交给低语。
“呼~”
老萨萨见刀疤还是没有任何动起来迹象,也是眉头紧锁。
囚犯逃跑,部落乱起来是肯定的。
但那并不致命。
致命的是这样一个信号,一个对方可以影响到部落本部的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