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明玦抽出霸下,刀身滴落的血珠砸在金砖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这死寂的殿内格外刺耳。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金光善,眼中翻涌的恨意终于稍稍平息,却仍带着未散的戾气,沉声道:“父仇得报,告慰先父在天之灵。”
说罢,他转身看向金子轩,目光复杂了几分。这少年虽生于泥沼,却存着几分赤诚,只是这份赤诚,在今日的局面里显得格外沉重。“金子轩,你父罪孽已了,但金家欠仙门的,欠那些被牵连之人的,还需你一一偿还。若你敢步你父后尘,我聂明玦第一个不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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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子轩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一个字,只是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金夫人紧紧攥着他的胳膊,指尖几乎要嵌进他肉里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不许哭。从现在起,你是金宗主,金宗主不能哭。”
她扶着还在颤抖的金子轩,声音依旧冰冷,却多了几分疲惫:“聂宗主,人已处置,还请诸位……先离开金麟台吧。今日之事,我金家会给仙门百家一个交代。”
聂明玦瞥了眼失魂落魄的金子轩,终是没再多说,收了霸下,对着蓝曦臣点头示意,转身带着聂怀桑往外走。
蓝曦臣对蓝忘机道: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魏婴和蓝湛也跟着往外走,路过殿门时,魏婴回头看了眼殿内的狼藉,轻轻叹了口气: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”
蓝湛握住他的手,指尖传来温热的温度:“因果循环,皆是定数。”
魏无羡牵着蓝忘机的手,跟在两人身后,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。金子轩站在原地,身影单薄得像随时会倒下,金夫人站在他身边,背脊挺得笔直,却能看出她指尖的颤抖——或许,她对金光善也并非毫无情意,只是这份情意,早已被他多年的荒唐与算计消磨殆尽,只剩下对儿子的守护。
殿内的修士们见事已了,也无心再留。也纷纷告辞,原本热闹的生辰宴,如今只剩下满地狼藉和金家人沉默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