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三个多小时,林屿在一处潮湿的崖壁下发现了一块核桃大的琥珀——琥珀呈棕黄色,里面裹着一只小小的甲虫,鞘翅上的纹路清晰可见。他小心翼翼地将琥珀从崖壁上抠下来,放在放大镜下观察:甲虫的体型很小,鞘翅上有独特的斑点,与现生的西双版纳拟步甲有些相似,但斑点的排列方式不同。
为了确认甲虫的种类,林屿将琥珀的照片发给中科院的昆虫学家。一周后,他收到回复:这是一只距今约500万年的古拟步甲,与现生拟步甲同属一科,是该物种的远古祖先。更重要的是,古拟步甲的鞘翅上还附着少量花粉,经鉴定,这些花粉来自一种现已濒危的热带雨林兰科植物——长瓣兜兰。
“这说明500万年前,长瓣兜兰就生长在这片雨林里,是本地的原生物种!”林屿激动地说。此前,有学者认为长瓣兜兰是外来引入物种,对其保护优先级存在争议,而这块虫珀中的花粉,为长瓣兜兰的原生地位提供了关键证据。林屿立刻将这一发现整理成报告,提交给保护区管理局,建议将长瓣兜兰的保护级别提升,并扩大其栖息地的保护范围。
接下来的半年里,林屿带着志愿者团队在保护区内展开系统性调查,又发现了三块含不同昆虫和植物碎屑的虫珀,其中一块还藏着一只远古蝴蝶的翅膀,翅膀上的鳞片完好无损,为研究热带雨林昆虫的演化提供了重要样本。这些虫珀的发现,不仅丰富了保护区的生态历史资料,还推动了当地“琥珀生态博物馆”的建设——博物馆里陈列着这些虫珀,旁边标注着对应的现生物种,让游客直观地感受到雨林生态的延续性。
每当有游客来博物馆参观,林屿都会指着虫珀说:“这些琥珀里的生灵,是雨林的‘活化石’,它们告诉我们,这片雨林已经存在了千万年,我们有责任守护好它。”阳光透过博物馆的玻璃窗,照在虫珀上,远古昆虫的影子与窗外的雨林交织,似在诉说着生态保护的千年使命。
第四卷 国际展中传珀语 李馆长对话中外
法国巴黎卢浮宫的临时展厅里,中国虫珀与石珀在射灯下绽放着温润的光芒。中国国家博物馆馆长李书恒正站在一块“白垩纪恐龙羽毛虫珀”前,向法国古生物学家让·马克介绍:“这块虫珀来自中国辽宁,里面裹着的恐龙羽毛,是目前已知最完整的中生代羽毛标本,它的羽轴、羽枝结构都清晰可见,为鸟类起源研究提供了关键证据。”
让·马克凑近展柜,透过玻璃仔细观察:“太神奇了!我研究恐龙羽毛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保存这么完好的标本。你们是如何发现这块虫珀的?”李书恒笑着讲述了科考队在辽宁琥珀矿区的发现过程——2023年,科考队在矿区进行抢救性发掘时,一位队员在清理矿石时发现了这块虫珀,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昆虫琥珀,用显微镜观察后才发现,里面裹着的竟是恐龙羽毛。
展厅的另一角,一块“清代乾隆款石珀印玺”吸引了法国珠宝设计师索菲亚的目光。印玺由整块石珀雕刻而成,印面刻着“乾隆御览之宝”,石珀的金黄色泽与印玺的规整造型相得益彰。“这块石珀的质地太细腻了,雕刻工艺也很精湛,中国古代匠人真是太有智慧了!”索菲亚赞叹道。李书恒接过话茬:“这块石珀来自缅甸,乾隆年间由贡品传入中国,匠人根据石珀的天然形态设计了印玺的造型,既保留了石珀的温润,又体现了皇家的威严。”
小主,
为了让外国观众更好地理解琥珀的价值,展厅还设置了“琥珀科学实验室”互动区——观众可以通过显微镜观察不同年代的虫珀标本,通过三维投影看到琥珀形成的过程。一位法国小朋友在显微镜下看到虫珀里的古蚂蚁时,兴奋地拉着李书恒的手问:“爷爷,这只小蚂蚁睡了多久呀?它还能醒过来吗?”李书恒蹲下身,温柔地说:“它睡了几千万年啦,虽然不能醒过来,但它在琥珀里告诉我们,很久以前的地球是什么样子的,这就是它的魔法呀。”
展览期间,中外学者还围绕“琥珀与古生态研究”展开学术研讨。李书恒团队与让·马克团队达成合作协议,计划共同对中国辽宁和法国南部的琥珀标本进行对比研究,探索中生代时期欧亚大陆的物种交流。“琥珀是跨越国界的‘自然文字’,它记载的远古秘密,需要我们共同解读。”李书恒在研讨会上说。
当展览圆满落幕时,李书恒站在展厅中央,望着那些跨越千年、跨越山海的琥珀。射灯的光芒洒在珀石上,虫珀里的远古生灵与石珀上的人文印记交织,似在谱写一曲跨越文明的赞歌。“这些琥珀,不仅是中国的珍宝,更是全人类的文化与自然遗产。”他轻声说,窗外的巴黎夜色与展厅的灯光交融,在珀石上留下了温暖的光影。
下卷结语
从实验室里解密远古生命的虫珀,到非遗工坊中绽放古今之美的石珀;从保护区里守护生态的珀石线索,到国际展台上连接文明的琥珀对话——虫珀以其“藏”的特性,承载着远古生态的密码;石珀以其“蕴”的特质,凝结着人文匠心的温度。它们在现代科研、非遗传承、生态保护、国际交流中焕发新生,证明了自然珍宝与人类文明的千年羁绊从未断裂。
下卷赞诗
实验室中探珀谜,蜥蜴携卵诉古昔。
非遗工坊丝嵌珀,金辉银韵映今时。
保护区里寻踪迹,虫珀为证护生机。
国际展中传佳话,中外共解珀中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