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杨舟眯起眼睛细数——正门处四名持矛卫兵呈扇形站位,不远处挂着一排武器,城楼上两名弓箭手来回巡视,更有一队六人的巡逻兵绕着瓮城缓步而行。
“郑队头可有交代?”她一边审视着周围,一边低声问道。
“有!郑队头让我提醒你,每三个时辰换防一次,城楼弓箭手与巡逻队交替轮值。他们交接时用北渊语,且每队都有特定站位,少一人立刻就会被发现。”陈安警惕地扫视四周,声音压得极低。
陈杨舟系紧护腕,仔细打量着前方:“那是自然,守城布防向来严谨,暗号、站位、轮值时辰,缺一不可。我们现在只能等,等待出手的时机。”
就在二人静候时机之时,郑三一伙人也在悄然往城门的方向行进。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仿佛是一群潜伏的猎手,准备伺机而动。
忽然,一个魁梧身影踉跄着挡在巷口,浓烈的酒气混着北渊口音的喝问炸响:“站住!什么人?!”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郑三一伙人的心瞬间紧绷起来,手下意识摸上腰间的大刀,若是此人惊喊定会引来其他人!
就在杀机将起之际——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李大山突然用流利的北渊语回应道:“城南驿站起火了,前去救火。”
任威听到这话,握紧了腰间的大刀,眼神闪过一丝杀意。
然而,那个大汉却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醉醺醺地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
任威见状,立刻快步上前,手起刀落,那大汉的人头滚落在地,“老郑,解释一下吧。”
郑三皱眉看向身旁的李大山,满是不解。
“队头,能活出去再说,我能解释的。”李大山喉结滚动,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。
“走!”郑三突然转身,沾血的靴底碾过地上未干的酒渍,“记住,活人才能解释。”
暗巷重归寂静,只剩墙头一只夜枭扑棱棱飞向起火的方向。
另一边。
边防驿站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,范瀚文呆立在热浪中,官袍下摆已被火星燎出几个焦黑的破洞。
“废物!”一声厉喝炸响在耳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