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哲将这份异于常人的气度尽收眼底,心中审慎的打量又深了一分。
他压下翻涌的焦躁,冷声道:“说,我额吉在何处?”
在他看来,此人手握额吉这张王牌,却始终没有打出来,背后必有图谋。
以额吉的身份和分量,他们至多让她受些皮肉之苦,绝不敢伤其性命。
这笔账,他暂且记下。
待额吉平安归来,他定要连本带利,与眼前这人一并清算。
听到拓跋哲的问话,陈杨舟面露难色。
“怎么?”看到她这番作态,拓跋哲心头猛地一坠,周身气息随之一变。
“姜蝶……已死……”
陈杨舟话还没说完,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一片冰凉。
只见拓跋哲不知何时已掏出弯刀,低低地架在了她的脖颈处。
轮椅上的程尚鹄面色剧变,眼中尽是不可置信。
他与拓跋哲一样,始终坚信姜蝶绝不会有事——大夏需要她作为筹码,绝不会伤害她,更不会轻易伤她性命才是!
“你说什么?再给你一次机会,说清楚!”拓跋哲目眦欲裂,抵在她颈间的弯刀因紧绷的怒火而微微颤动。
陈杨舟垂下眼,声音低沉却清晰:“姜蝶已死。”
话音刚落,颈间便传来一阵锐痛——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切入肌肤,温热的血珠瞬间沁出,沿着冰冷的刀锋滑落。
剧痛让陈杨舟闷哼一声,但她依旧强撑着开口:“她临终前……托我将此信亲手交予你。”
说罢,她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封被仔细保管的信函。
拓跋哲一把夺过信,指节因用力而瞬间泛白。
他先是用指腹反复摩挲,确认火漆完整、无人拆阅后,,便近乎粗暴地撕开了信封。
“
哲儿:
当你读到这封信时,额吉已经走了,去见你的外祖父母了。
不要怪这个林将军,她待我极好,不曾让我受过半分委屈。
额吉走这条路,是自己的选择。
额吉的哲儿长大了,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可汗,额吉心里是骄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