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窝在技术室的角落,手指搭在鼠标上,眼睛死死盯着屏幕。李悦敲键盘的声音一阵一阵的,就跟心跳没个准头似的。
“又断了。”她小声嘟囔着,眉头皱得更紧。
赵勇从一堆文件里抬起脑袋,“啥意思?”
“追踪信号。”她点开一段数据流,“每次咱们快接近那个节点,他们就把连接切断。不是简单屏蔽,是直接把痕迹全清空,就好像有人专门盯着咱们操作呢。”
我站起来,走到她身后看屏幕。一串像乱码的日志停在一个时间点,之后就没记录了。
“他们知道咱们在查。”我说。
赵勇把笔一扔,“这帮人越来越专业了。”
我沉默了几秒,突然发现那串乱码里有个编号特别扎眼——
LXN - 7642 - AQ
这编号的字体比其他内容浅点,像是被盖过,但没完全盖住。
“你刚才回放这段日志几回了?”我问李悦。
“三次。”她点点头,“每次都卡在这儿。”
我把那个编号记下来,在笔记本上反复描着边。
“这个编号,”我指着它,“格式不像是他们系统生成的。”
李悦凑过来瞧,“确实有点怪……不像是服务器标识,倒像是……物流单号?”
赵勇也凑过来,“你们说啥呢?物流?”
“你看它的结构。”李悦调出几个系统生成的编码样本,“正规系统的日志编号都有固定长度和字符组合,可这个……更像是人手动输进去的,还用了老编码规则。”
我琢磨了一会儿,“你能查到这个编号的源头不?”
“试试呗。”她打开一个内部数据库接口,开始查。
几分钟后,她摇摇头,“查不到。至少在这个系统里没登记。”
“会不会是伪造的?”赵勇问。
“也可能是境外的。”李悦接着翻资料,“有些跨国物流公司有自己的编码体系,国内系统里不一定能查到。”
我靠在椅背上,脑子转着各种可能。
“老赵,”我开口,“最近霖安市快递系统有没有啥不正常操作?像批量删除、伪造编号这些。”
他点点头,“有是有……不过都是些小问题,没人当回事。”
“现在可不是小事了。”我坐直身子,“帮我调出来看看。”
他起身去了隔壁档案室。
我盯着屏幕上那个编号,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。
“你觉得这个编号有问题?”李悦问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