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时后,手机震动了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“别再去平安路。”
我没回。
我把手机扣在胸口,听着它不震了,然后慢慢坐起来。
窗外路灯的光照进来,在地板上划了一道黄线。我低头看自己的影子,又长又直,就像一把竖着的刀。
我站起来,走到窗边拉开窗帘。对面楼顶有个黑点闪了一下,好像是无人机镜头反光。
我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五秒,转身去拿外套。
笔还在口袋里,没丢。
我轻手轻脚走出去,关门声音也很小。
电梯往下走的时候,我摸摸口袋里的圆珠笔,确定它还在。
电梯门开了,我迈出左脚,右脚刚要落地,突然听见楼道尽头传来一声轻轻的金属碰撞声——好像是耳钉刮到门框了。
我没回头,右手插进口袋,握紧那支笔。
笔尖朝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