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拦吗?”
“能,但得物理断电。远程封会触发自毁。”
“那就得有人进去。”
“网监组要独立信道权限,不走局长频道。”她转过来,“否则没法追踪路径。”
我摇头:“不行。所有信息必须归口,万一泄密——”
“我可以加三重加密,只传摘要。”她打断,“信号增强器也得带,怕断联。”
我想了想,在方案上加一句:“网监组双人小组,带增强设备,只传摘要,主通道归局长。”
她点头,开始写预案。敲键盘的声音清脆,像手术刀划皮肤。李悦就是这样——三十岁,短发,眼神像鹰。军方出身,一次任务失败被调离,后来进了我们这支“特别协调组”。她不说废话,但每次出手,都准得吓人。
赵勇走过来,手里捏着弹匣:“医疗组呢?急救包够吗?”
我看一眼清单:“缺十套。市二院在准备,半小时内送到。”
“谁带?”
“你的人。”我圈出B组,“你押运,顺便查路线。市政施工图刚来,两段主路封了,得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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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过图纸,眉头皱起:“这路线太绕,等我们到,人早跑了。”
“李悦抓到郑铭备用手机信号。”我指屏幕,“他在加油站发了条短信:‘货已备好,老地方见’。查他过去三个月非公务地点,餐厅、茶楼、健身房,排除工作往来,剩下的就是接头点。”
她敲几下,弹出标记:“西郊废弃汽修厂,去过七次,每次不到二十分钟,没维修记录。”
我用红笔圈住:“就是这儿。”
赵勇折好图纸塞进战术包:“特警问,郑铭要是挟持人质,配不配麻醉枪?”
“没时间练。”我撕下便签写“谈判优先,非致命武器备用”,递过去,“告诉他们,活捉第一,不准出人命。”
他点头出门。背影挺,肩章星徽在灯下反光。赵勇是我最信的搭档,也是唯一知道隧道真相的人。我们冲出火海,也跪在牺牲同事遗体前发过誓——这次,绝不让任何人白死。
我回到地图前,荧光笔在汽修厂和地下车库间画虚线。撤离要避主路,但沿河小道夜里积水,车难走。我让李悦调卫星图,发现河岸东侧有段硬化路基,勉强能过越野车。
“备用通讯?”她问。
“警用加密频道,二级密钥。”我说,“安排两个网监员随行,带增强器,防干扰。”
她记下,又说:“还有五套对讲机电没充上,得换。”
我看时间:五点四十一。
空气像冻住。每个人都在等,等一个指令,等风暴起点。
门推开,局长进来,手里拿着最终方案。他扫一眼白板,目光落在我肩上渗血的绷带。
“准备好了?”
“还有三个细节。”我指地图,“第一,撤离改走沿河硬化路基,避开积水;第二,备用通讯用加密频道,网监组全程监听;第三,急救包已协调医院加急送,由赵勇小组带。”
他点头,把文件折好塞进袋:“六点整,停车场集合。”
我拿起对讲机,切到行动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