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。他开始按照那段记忆中的方法，调整方舟号的能量频率，使其与周围的法则碎片产生共鸣。

方舟号缓缓移动，开始在法则碎片之间穿行。每一次调整航向，舰船都会经历一次剧烈的震动，仿佛在穿越无形的墙壁。

老大，我们这是在...冲浪吗？霍震岳看着仪表盘上疯狂跳动的数据，忍不住问道。

比冲浪危险一万倍。林夜苦笑，如果频率不对，我们会被撕成最基本的粒子。

就在这时，苏芸突然发出一声惊呼：看！前面的法则碎片...在重组！

众人看向舷窗外，只见前方一大片法则碎片正在按照某种玄奥的规律重新排列，形成一个巨大的、旋转的螺旋结构。

那是什么？暴熊王问道。

林夜的呼吸变得急促：是...入口！通往断层带深处的入口！

方舟号加速冲向那个螺旋结构。在接触的瞬间，整个舰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，然后猛地向前一冲。

再次睁开眼时，他们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。

这里...安静得可怕。

没有了混沌的法则碎片，也没有了那些几何生物。取而代之的，是一个由纯粹的、凝固的法则构成的世界。天空是一块巨大的、刻满符文的黑色晶石，地面则是由流动的光带组成。远处，可以看到一座座由法则直接构建的城市废墟。

这里...曾经是一个辉煌的文明。贞德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，他们的城市...是用法则本身建造的。

林夜走到一座残破的法则建筑前，伸手触摸那些流动的光带。

他们在追寻法则的终极奥秘时，触怒了什么...他的声音变得低沉，最终，整个文明都被转化成了法则的一部分。

苏芸的探测器开始疯狂报警：老大！检测到...有东西在接近！

他们迅速后退，只见从远处的城市废墟中，走出了一群...人。

确切地说，是曾经的人。

他们的身体已经半透明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解脱般的微笑，仿佛在欢迎新的同伴。

是这个文明的幸存者。林夜轻声说道，他们没有真正死去，而是将自己的意识融入了法则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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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那个存在缓缓走近，他的身体已经几乎完全透明，只有眼睛还保持着人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