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根“湮灭之矛”终于有了反应。它们冷漠地转动着，法则锁链交织成网，轻易地将所有攻击尽数吞噬、湮灭。但霍震岳的目的达到了，他成功地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。

“就是现在！”林夜大喝一声。

他和暴熊王的身影化作两道流光，并未冲向“湮灭之矛”，而是直接撞入了它们之间形成的、最复杂的法则屏障之中。

轰——！

无法形容的痛苦瞬间席卷了他们的意识。那是亿万条法则锁链同时切割灵魂的感觉。暴熊王发出一声闷哼，身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，鲜血从毛孔中渗出。

“顶住！”林夜低吼，混沌星核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，强行抵御着法则的侵蚀。

他们成功了。他们钻进了一个逻辑的盲区。

在一颗“湮灭之矛”的核心区域，林夜和暴熊王现身。这里没有实体，只有纯粹的法则在流淌。

前方，一个由无数几何图形构成的、巨大的、没有固定形态的意识体，缓缓转向他们。它没有五官，却让林夜感受到了源自高维的、冰冷的审视。

【检测到入侵者。变量：林夜。混沌变量：暴熊。】

【逻辑判定：极度危险。启动二级抹除程序。】

话音未落，无数法则长矛从四面八方刺来。

林夜不退反进，他体内的“道果”与“火种密钥”同时共鸣，掌心那枚暗金色的晶体光芒大盛。

他没有去硬挡，而是将暴熊王推向一边，自己则张开双臂，对着那万千法则长矛，露出了一个狂傲的笑容。

“来啊！让老子看看，你的逻辑，到底有多完美！”

他将自己对“文明”的理解，对“记忆”的珍视，对“存在”的不甘，全部化作一股无法被定义的、纯粹的“情感洪流”，迎向了那冰冷的法则。

这不是能量冲击，这是意志的碰撞。

【错误……无法解析……情感变量……过量……】

【逻辑回路……过载……】

那巨大的法则意识体，第一次发出了混乱的、类似于悲鸣的波动。

林夜的“湮灭之矛”，他的文明，他的战友，他守护的一切……这些无法被写入任何程序的“垃圾”，此刻却成为了他最强大的武器。

他要用“观察者”的法则，来杀死“观察者”的造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