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祝玉妍:“稳固你十八重天境界,同时以雷霆手段,整肃门内!清除蛀虫败类,统一意志。阴葵派,只能有一个声音!”
“谨遵公子之命!”
祝玉妍、闻采婷以及所有在场核心,齐声应诺,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与信服。没有质疑,没有犹豫,仿佛易华伟的发号施令是天经地义,是阴葵派命运的自然延伸。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、洞悉天机的智慧,以及那灵魂烙印带来的无形威压,早已让他在众人心中,成为了凌驾于阴后之上的至高存在!
易华伟微微颔首,再次将目光投向北方洛阳城的方向。暮色中的洛阳,如同蛰伏的巨兽,即将迎来最猛烈的风雨。而他,已在这天下棋局上,悄然落下了属于阴葵派这颗关键棋子的位置。
“洛阳……”
他轻声自语,嘴角的弧度带着掌控一切的淡然:“好戏,才刚刚开场。”
虽然易华伟基于“先知”,给出了李阀“真龙潜渊”的高度评价,但当时的李阀确实处于一个极其微妙、甚至可以说是内忧外患的尴尬境地,远不如宋阀那般令人看好。
其一,身份尴尬。
李渊是隋朝重臣,爵封唐国公,与杨广是表兄弟(李渊母亲与杨广母亲是亲姐妹)。在天下人眼中,尤其是在那些尚未彻底绝望、还心存隋室或看重“忠义”名分的士族、官员眼中,李渊是隋朝的皇亲国戚、封疆大吏。
杨广刚死,还是被臣子(宇文阀)弑杀,李渊如果立刻起兵反隋,在道义上会非常被动。他会被视为与宇文阀一样的乱臣贼子,甚至更糟(因为他是亲戚)。这顶“忠臣”的帽子,在乱世初期反而成了沉重的枷锁。
其二,起兵名分不足。
不像瓦岗李密打出“反暴隋、救黎民”的旗号,也不像杜伏威等草莽直接割据,李渊需要一个足够体面、能堵住悠悠众口、争取士族支持**的起兵理由。直接说“我要当皇帝”是万万不能的。他需要等待时机,或者制造一个“被迫”起兵的假象(历史上他后来利用了突厥威胁和隋炀帝已死的消息,打着“尊隋”的旗号,立代王杨侑为帝)。
其三,强敌环伺,自身难保。
北面面临突厥的巨大威胁。太原(晋阳)是李阀的根基,但地处北方边境,直面强大的DTZ。
突厥始毕可汗势力强盛,对中原虎视眈眈。李渊如果稍有异动,或者后方空虚,突厥铁骑随时可能南下劫掠,甚至直接攻击太原老巢。这是悬在李阀头顶最直接、最致命的利剑。李渊必须花费大量精力、资源安抚或防备突厥,极大地牵制了他的行动力。
东/东北面有刘武周、宋金刚的崛起。
马邑(今山西朔州)的刘武周在突厥支持下迅速崛起,占据雁门郡,直接威胁太原的侧翼。宋金刚后来也与之合流。他们是依附突厥的强力军阀,对李阀的河东根据地构成严重威胁。李阀南下争雄之前,必须先解决或压制住这个肘腋之患。
南面/西面群雄并起,瓦岗李密在中原声势浩大,洛阳有王世充、独孤阀,关中还有薛举、李轨等割据势力。李阀虽然占据太原这个形胜之地,但并非高枕无忧,四周都是潜在的强大对手。
其四,内部整合与资源限制。
李渊虽然坐镇太原,但李家真正的力量核心在河东(山西西南部)。他需要整合河东的宗族、门生故吏、地方豪强的力量。同时,招募兵马、训练军队、囤积粮草都需要时间。比起已经如火如荼在中原大战的瓦岗军,李阀的战争机器启动得相对谨慎和缓慢。
而家族内部,李渊本人性格偏向保守持重(至少初期表现如此),其子李建成、李世民虽然都很有能力,但战略方向、行事风格已有不同苗头。如何平衡内部,统一思想,也需要李渊的智慧。此时李世民虽崭露头角,但还不是绝对的核心统帅。
此外,养兵、打仗、防备突厥,都需要海量的钱粮。太原虽富庶,但比起坐拥天府之国的蜀地(尚未被李阀控制)或岭南稳固的宋阀,其资源基础在支撑大规模争霸战争时,初期会显得捉襟见肘。
李渊的战略是想先稳固根基,坐观群雄争斗消耗,待时机成熟再入关中。但在杨广刚死、天下大乱、群雄并起争先恐后的时刻,“缓”就意味着可能错失良机。如果动作太慢,让别人(比如李密)抢先拿下洛阳或关中,或者让宋阀、宇文阀整合了更多力量,李阀的空间就会被压缩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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