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有一个衣着花俏年约四十的矮胖女人过来。开口就问:“伲边位?问俄乜事?(你是谁?找我有什么事?)”
柳下溪在纸上写道:“魏伟雄要我来的。”
妇人一怔,旋即眉开眼笑,语调一变,轻快地说:“是阿雄介绍你来的?怎么样?合不合口味?”
柳下溪笑道:“很好吃。”站起来把门关上,严肃地对她说:“魏伟雄失踪了。”
妇人脸色没变,保持笑容,轻声说:“听说了。”
“跟他一起失踪的是我表弟。”
妇人依旧回答:“听说了。”
“我想找到他们。”
妇人回答: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柳下溪把自己的护照与警员证递到她面前。
她瞄了几眼,推回给他。“证件可以假造,你想要的话,三天可以交货。”
柳下溪接口道:“他们失踪不到三天。”
妇人放声大笑,肥手拍打柳下溪的肩膀,“你的笑话不好笑。”
柳下溪翻白眼。
妇人笑声突然收起,掏出手绢擦拭干净的桌面,低声说:“阿雄做了蠢事,连累了你表弟。”
柳下溪心跳加速,追问:“什么蠢事?”
“他不满上头草率结案,把证物证词偷了一份出来,打算私下调查。”妇人又加了一句:“他得罪的人多,不少人想要他的命。这年头,正直过了头的刑警,保命难。”妇人又瞄了一眼柳下溪的警员证,封皮上印着警徽,接着说:“你也是警察,知道恶人喜欢放冷枪,来阴的。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那个傻瓜,他说,有人想把杀人案栽赃给我们华人。你知道吧,在大马华人公会是仅次于巫统的执政大党,虽说是仅次,却游离在权力圈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