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胤祯鲜少见胤禩发货,被他一吼也不由楞在了原地,嘴里嗫嚅着不知说些什么。胤禩见他此时的样子,放缓了语气道:“对八哥来说,你们每个兄弟都是一样重要的,你这话若是让你额娘听到,该多伤她的心?”

“八哥……我错了……不该这样说的……”胤祯低垂着脑袋,小声说道。

胤禩暗暗叹了口气,安慰了他两句,便让吕联荣带人将胤祯送了回去。心想这胤祯上一辈子在胤禛眼中,是仅次于自己的眼中钉,这一世重活,难道这二人还要重蹈覆辙么?

到了第二日在学里,胤禩却瞧见胤祯面色如常,对他和胤禛都亲热有加,倒让胤禛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,心里也稍稍放了些心,想着这十四也许真的被自己所说劝动了也没准儿。

康熙三十三年六月,康熙着令为胤禛在内城东北处修造好了府邸,胤禛就此搬离宫中,只是每日进学同往日一般,倒是方便了胤禩,每每出宫总多了个由头。

第25章 相逢一醉是前缘

时光如梭而去,过了仲夏时节,蝉鸣蛙闹,秋老虎又开始发威,惹得人心浮躁。康熙的脾气越发见长,常常为了些小事申斥身旁随侍之人,连一向得脸的梁九功也免不了被呵斥了几句。胤禩同胤禛这日来请安之时,正瞧见梁九功苦着脸站在门口,对胤禩苦笑道:“两位阿哥这会儿来的不巧,万岁爷刚发了好大的脾气,只说谁来也不肯见呢。”

二人对视一眼,心下了然,胤禩又好言安慰了梁九功几句,康熙正在气头上,谁也不敢去惹,二人便又折了回去。

“噶尔丹日益猖獗,现在又自科布多东进,沿克鲁伦河东下,扬言借得沙俄枪兵6万,意欲大举内犯。难怪皇阿玛要大动肝火了。”

两人出了宫去了胤禛的府上,胤禛一进书房便摒退了侍从,同胤禩说起这几日的事情。

胤禩浅笑着托起茶盏抿了一口,悠悠道:“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,皇阿玛这些年对噶尔丹的容忍终于到了极限,三十三年召见噶尔丹会盟,而后者誓死不来后,皇阿玛便开始在蒙古设下布署,调集兵马,征调大批熟悉情况的蒙古人为向导,为的不就是要将噶尔丹诱至南下一网打尽么?谁知道现在噶尔丹竟这么快便有了行动,皇阿玛这边觉得措手不及,自然是要着急发火的。”

“克鲁伦河与额尔古纳河相通,沿岸牧草丰富,自古为农牧业的重地,夏秋时节河水流量最大,两岸分布着沼泽湿地,水草丰厚,噶尔丹现在占了此处,必然是仗着粮草充足,信心满满了。”胤禛微皱着眉头思索道,“若是照这个势头下去,只怕皇阿玛又要动起亲征的念头了。”

说起亲征,胤禩猛然想到,康熙三十五年时候,康熙确实亲征噶尔丹,同行的还带去了大阿哥,三阿哥,四阿哥,五阿哥和七阿哥,留下太子监国长达十个月之久。若是这一世不出变数的话,自己还是要留在京中,若真是如此……可是大大的不好。

胤禩忽又想到在江西之时太子的所作所为,只觉得心头一阵微颤。

胤禛见他脸色忽而不佳,颇为关心问道:“八弟怎么了?可是不舒服?怎么脸色这样的差。”

胤禩适才回过神来,勉力对胤禛笑了笑,“无妨,只是想着若皇阿玛真要亲征,朝中无人,只怕权柄便要落在太子手中了。”

胤禛听他如是说,便有些明白了他心中担忧之事,宽慰道:“你不必忧虑,无论怎样,也还有四哥在呢,你只要不出什么纰漏,太子也不能拿你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