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反正它肯定还会再来的,等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
*

当晚他们依旧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过夜,早上醒过来的时候,方时清发现自己身上搭着肖锋镝的外套。

这两天来被各种“只是想对你好点儿”的操作连番轰炸,他已经有点麻木了。

肖锋镝本人并不在旁边,他把人家的外套挂在臂弯里,死神的时候发现顾晋泓正等在对面,以相当特别的眼神打量着他。

“……”方时清看了自己一圈,“我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不,没有。”顾晋泓看着他手里的外套,没说什么。

等他收拾收拾出门,肖锋镝已经去了一趟图书馆回来了,手里又多出了个木头人偶,上面还沾着泥土。

“从某棵行道树下面挖出来的。”他把人偶给方时清看了一下,再自然不过地从他手里把外衣接过来披上,“走吧,回你的农场去。”

方时清和顾晋泓道了再见,苦笑着跟上他的步子:“那个,大佬,其实酒吧里一点都不冷,你不用……”

他指了指那件衣服。

“不冷吗?”肖锋镝看着他,“但是你半夜的时候都快缩成一团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只是因为睡姿问题。

方时清现实里身体不好,睡姿是专门矫正过的,通常可以维持整晚都平躺着不压心脏;但一旦侧躺着,他就会不自觉地缩起四肢,双手抱住肩膀。把自己蜷成尽量小一团——从心理学上,这是一个人缺乏安全感的表现。

但这话又不能明着说。见他无言以对,肖锋镝还按了一下他的肩膀,安慰似的说道:“没关系,我晚上完全不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