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讪讪，“妈。”

刘翠花没好气的点点她脑门，“想明白了？”

沈宝兰把沈明珠说的话复核了一述，“她要是敢骗我，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放过她。”

刘翠花照她脑袋就是一比兜，“啥死不死的，就不能想点好的？”

沈宝兰捂着头，“妈，你又打我。”

“我就是揍得太少了，把你惯得不成样子。”

沈宝兰不服气的伸手，“给我点钱。”

“干啥？”

“回城，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，咋坐车？”

“你没长腿，不会走着回去？”

“三四十里路，等我走回去天都黑了。”

说完又埋怨起沈明珠，“还是个大老板呢，抠门死了，让她搭我一程都不肯。”

刘翠花拿眼刀子剜她，“你以后少去招惹她，不然我还抽你。”

说完，将五毛钱扔她手里，“快滚。”

“走就走，我还不想回来呢。”

说完就捏着钱走了。

瞅着她气鼓鼓的背影，刘翠花总算松了口气。

……

家属院里，周富（元宝）和几个同龄的孩子在玩躲猫猫，马素芬则跟几个同样带孙子的老姐妹唠着嗑。

“素芬，喏，你家宝兰回来了。”

马素芬回头，果然看见儿媳妇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走来。

“妈！”

声音又脆又亮，跟先前的半死不活判若两人。

“何婶，刘二娘，周大娘，你们慢聊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一一打过招呼，沈宝兰甩腿往自家住的单元楼走去。

瞅着沈宝兰脚下生风的背影，一个老姐妹忍不住调笑，“你家宝兰咋跟人来疯似的，一会这样一会那样，没个消停。”

马素芬心里有些不高兴，但又说不出反驳。

她这儿媳妇，的确是疯颠，让人头疼。

不过瞅这样子，大概这回也没啥事了。

也是奇了，刘翠花和沈明珠把人带回娘家干了些啥，居然把疯病治好了。

……

半夜。

沈明珠被一阵窸窣的声音吵醒，睁开眼，借着昏黄的台灯，就看到男人弯腰在衣柜前翻找着什么。

“啥时候回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