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事情终于明了。

……

一个时辰前。

羊都郡丞府,内宅。

羊都映泱脸色憔悴,整个人宛如失了魂,眼神空洞,怔怔的坐在窗前。

看着明克敌村里的方向,喃喃道:“明郎,此时应在行礼吧?”

说罢,泪珠如断了线般,潺潺而下。

“嘎吱!”

房门放开,扎着两个发咎的小奴,端着热水走了进来。

看到自己主子又在发呆流泪,忍不住撅了撅嘴,没好气道:“娘子,你若再哭下去,便真要瞎了。那个叫明克敌的就是个负心汉,大恶人!等哪天我在街上遇见他了,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,给娘子你出出气不可!”

“莫怪他。”

羊都映泱摇了摇头,痴痴说道:“会有今日,全因我自己之责。若不是我,明伯便不会惨死,他亦不必义愤之下,入伍参军。”

“我今日见他,面相憔悴许多,想必定是在军中吃了太多的苦。”

“他都快要入洞房了,娘子你还有心思关心他过的苦不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