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朝廷要迁都平南城么?这些外戚逼着城南那些掌柜高价收他们的铺面,昨夜就有个掌柜被逼得上吊了!”
“真有这等事?”
“我骗你做甚?眼看着要迁都,这些人越发明目张胆了!”
陈杨舟听着身旁人的细语声,眉头越皱越紧。
而那头的冲突却仍在升级。
老农跪地连连磕头:“公子恕罪!小老儿并非有意,是公子的马突然冲过来…”
“还敢顶嘴?”那公子冷笑一声,扬鞭便要抽下。
陈杨舟目光向下一扫,猛地踢起一颗石子。
那石子瞬间飞出,精准地踢中公子哥握鞭的手腕!
公子哥只觉得腕上一阵剧痛,整条手臂又麻又软,马鞭顿时脱手飞出,“啪”地一声掉落在地。
“谁?!是哪个不要命的干的?!”他又惊又怒,捂着手腕厉声嘶吼,一张脸因疼痛和愤怒涨得通红。
那公子哥扫向众人,一眼就盯住了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的陈杨舟。
“是你是不是?”
“阁下何必与一个老翁计较。”陈杨舟声音平静,却自有一股不容轻视的气势。
那公子哥顿时恼羞成怒:“你是何人?敢管本公子的事!可知我父亲是谁?”
“无论令尊是何人,都该知道天子脚下,王法森严。”陈杨舟声音清冷,“当街欺辱百姓,若是传到御史耳中,怕是对令尊的官声有损。”
听到这话,公子哥仍是不以为意,“不过一个贱民罢了!惊了我的马,难道不该罚?”
“马匹受惊,实属常见之事。”陈杨舟目光扫过那匹所谓“宝马”,分明见那马鞍松散,显然是家丁没有系好,“阁下不查自家马具是否妥当,反而迁怒他人,岂是君子所为?”
这时,围观的百姓渐多,窃窃私语声中夹杂着对公子的指责。
公子哥脸上愈发挂不住,抬高声量喝道:“你在哪个衙门当差?可敢报上名来!”
“林昭。”陈杨舟声调平稳,却清晰地传遍周遭。
这名字一出,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:
“林昭?这名字好生耳熟……”
“京里哪位将军是穿白袍的?”